侯夫人听到这句话,果然如骆宁预料,脸色大变,无法维持体面,拿着茶盏就砸向骆宁。
“你、你要把我们逼死,你才甘心吗?你这个冤孽、畜生,当年我就不该生你!你要断了我们所有的路……”
她一边骂,一边挣扎着想要抓骆宁。
骆宁已经转身,走出了她的里卧。
侯夫人在身后声嘶力竭咒骂,呛咳。
她又咳出了一口血。
东正院内的下人,全部都是侯夫人白氏心腹。
这些人,开始各有心思。
有人怪骆宁太狠,对亲娘这样痛下杀手,一逼再逼,看不得侯夫人病情好转。
另一部分人则觉得,骆宁是恨白慈容。她用白慈容来打击侯夫人,只是希望侯夫人能慢慢放弃白慈容。
偏偏侯夫人一听到白慈容遭难,就大雷霆。如此一来,骆宁和夫人的关系无解,这个东正院会永无宁日。
“咱们走吗?”
“能往哪里去?除了夫人,也没人肯用我们。”
白慈容顺利出逃,带给侯夫人的振奋,再次被骆宁击碎。
东正院内人心惶惶。
骆宁回到文绮院,简单吃了点汤面,睡了个好觉。
一场秋雨,早起的风有了一缕凉意,暑热消退,骆宁打算去接祖母回来。
“收拾收拾,咱们也去避暑山庄住两日。祖母该回来过节了。”骆宁道。
秋兰应是。
翌日,骆宁带着秋华秋兰和蔺昭,早早出去了避暑山庄。
半上午的日头还是烈,骆宁赶到山庄时,凉风习习,比仲秋还舒适。
“明年咱们也来这里避暑吧。”秋华艳羡说。
骆宁:“未必有时间。”
做了雍王妃,骆宁和大丫鬟们应该会很忙碌。除了主持中馈需要很花时间,还有另一样:应酬。
她未嫁时,每天只需要“学习”,除了耍鞭、跟着两位嬷嬷听课,便是练字。
时间充裕。
只因持家和应酬这两件最繁琐、最耗费时间的差事,没落到她头上。
“……那可惜了。”秋华说。
骆宁只是笑笑。
也没什么可惜。等她忙完了三年,她们去了韶阳,余生都是这样清闲的好日子。
为了前途,要付出。
马车只能上一段,另有半程山路要自己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