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信和尚会如此好心,于是跑了趟府前街找到许平志,拉着同样信了和尚鬼话的老爹的壮丁来打更人衙门,想让许平志识破和尚的真面目,结果走到一半,便生了和尚在皇城上空劈断镇国剑,要求大奉皇族为桑泊湖爆炸做解释的一幕。
“救大哥?哼,他是个秃驴,维护天域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许新年正说着,前方直通打更人衙门的街巷走出一个身穿常服的英气女子,将他们拦住。
“什么人?”
这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十二金锣之一的南宫倩柔,她的铠甲被和尚挑碎了,但人没受伤,一直在衙门里善后,直到这时才抽出空闲,准备回家拿备用铠甲,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在打更人衙门外面乱晃,值此多事之秋,当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去去去,小丫头,没你的事,边儿呆着去。”
许平志没见过南宫金锣,她还没穿“制服”,有此反应实属正常。
南宫倩柔讨厌别人叫她小柔,同样讨厌别人拿她当普通女子,给予轻视,这不禁让她想起和尚的下流行为,是,和尚的手没碰到她的身体,可她的自尊心在女人中可是金字塔尖儿的存在,除朱阳外,总计九位金锣围攻和尚,杨砚等人各有损伤,唯独她……因为和尚确定了她女人的身份选择放她一马。
或许在别人看来,好男不跟女斗,和尚的做法很有风度,但在她看来,还不如被和尚狠狠修理一番痛快呢,这种区别对待属于赤裸裸的轻视。
来自和尚的气还没消,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竟又喊她小丫头?!
“这里是打更人衙门,闲杂人等不得逗留。”
许新年说道:“你是打更人?”
“没错。”
许平志轻咳一声,挺着胸膛说道:“那正好,赶紧进去告诉你们的头儿,让他把许宁宴放了。”
打更人从金锣到铜锣,当值期间皆着战铠,只有没“编制”的白役才穿常服,他想当然地把南宫倩柔当成了打更人边角料。
来要许七安的?
南宫倩柔打了个愣,心想许七安不是被开光和尚带走了吗?
许平志牙关一咬,豁出去了,狐假虎威道:“进去跟你们头儿说,我是御刀卫百户许平志,许宁宴的二叔,开光和尚的……岳父老泰山,就刚才皇城上空生的事你们都看到了吧?如果你们不把宁宴放了,劈完镇国剑,他下一个要劈的就是打更人衙门。”
开光和尚的……岳父老泰山?
南宫倩柔一听这个名字,肺都气炸了,她是那种明知会死都要往敌人脸上吐口唾沫的硬茬子,她拿开光和尚没辙,如今这自诩开光和尚岳父的老小子送上门来讨打,那能不成全对方?
南宫倩柔眼冒凶光,二话不说,一拳捣在许平志脸上。
“哎呀,你怎么动手打人?”
“啊……”啪啪……
噗噗……
咯吱……
一盏茶后,南宫倩柔心满意足地走了。
鼻青脸肿的许新年扶着同样鼻青脸肿的老爹从地上爬起来,父子二人疼得倒抽凉气。
“什么人呐,哎,嘶……轻点,疼疼。”
……
许宅。
“娘,二哥做什么去了?”
许玲月放下手里的话本,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忽然想起二哥好像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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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哥,你二哥不是在云麓书院读书吗?”
李茹一边择香菜,一边头也不抬地道,今天早市的香菜很新鲜,又绿又亮,她想到许平志好咸酱拌香菜这口,看在刚刚交了月钱的份上,便买了一些回来,准备等他中午散值回来吃。
“娘,你这日子是不是过糊涂了?二哥明明才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