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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异世里没什么休闲活动,除非生病,余白大部分时候都早睡早起,养成了固定的生物钟。
他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了屋外凌冽呼啸的风声。
冬季严寒,余白不像过去那样醒来时手脚冰凉。
此刻全身暖洋洋的,腿脚轻轻一动,隔着兽褥触碰着另一具身躯。
霍铎尔就像超大号火炉,在寒冷的冬天向他传递着源源不绝的温暖,
余白有些眷恋此刻的温度。
「白,醒了吗?」
余白转头,床太小了,鼻子一下子挤到兽人身上。
温软的气息扫着兽人胸膛。
霍铎尔手臂一鼓,下意识按着亚雌兽的腰身,兽袍围起来的地方瞬间偾张。
「白……」
霍铎尔低沉的声音暗藏将要喷发的火气,小亚雌兽的脸靠在身前,温暖的气息像羽毛一样拨着刮着,哪能受得住。
余白脑袋轰地一下空白了,可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他努力平复着羞耻,眼睫局促地闪动。
「霍铎尔,你真健康啊……」
说完,往后挪了挪:「我没有压到你吧?」
石床就那么点地方,他平躺入睡,霍铎尔为了迁就自己,总是侧身躺一宿。
顾不上羞耻,余白歉疚地问:「胳膊有没有麻?」
「别担心,没什么事。」
余白无声地弯了弯嘴角,靠着身旁这具温暖的身躯多赖了会儿床。
等天完全亮了,两人起床。
他们已经结契,今天就到部落主城找酋长登记,按照流程,结契后登记的兽侣,可以领到城里的一块地。
吃完煮好的肉蛋羹,余白用温水洗漱干净,仔细整理兽袍。
觉察霍铎尔始终注视着自己,他想说的话停在嘴边,努力平复失控的心跳。
虽然他总不让霍铎尔这样看自己,但说了没什么用。
看他又不会掉块肉,余白干脆不管了。
走出破旧的小院,北风呼呼往脸上刮。
风实在太大了,余白走得摇摇晃晃,兽袍在风里飞舞,受到很大阻力。
云层灰蒙蒙的,再过不久,或许又要下雪了。
霍铎尔护在他身前,微微屈膝:「白,上来。」
余白也不浪费时间,一咬牙,胳膊扶着兽人的脖子搂上去,脸颊浮起藏不住的两抹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