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问了下,但还是没追问出来,只能作罢。
而现在想想,他却比当时有了多一重的思考,不知道她的愿望是否与自己有关。
不然为什么会不能与他说?
当时他并未多想,只在后来回想时,才生出悔意。
酒液滑过喉咙,微涩。
知道答案的只有她自己,而现在她已经失忆,也就是说,这成了一个无解的问题。
不知道是夜晚的氛围烘托,还是酒精作祟,他忽然很想念从前,很想念那一晚。
他偏过头看她。
逢夕刚喝完一杯酒呢,无意间就对上了他的眼神。
很深,很重,仿佛透过这个对视在看另一个人。仿佛穿透了时空。
她微怔,下意识咬了下唇。
依然是一个,叫她没有勇气对视的眼神。
她狼狈地偏离了些,为了缓和氛围,主动问说:“我们以前……都会做些什么事情呀?”
他仍凝着她,声音喑哑:“想知道吗?”
逢夕眸光微闪,仍是点了下头。
想的吧?
她确实有些许好奇。
宋卿时说:“不太好用语言形容,我复现给你看,好么?”
他的眸色重下去,只是她不曾发现。
他礼貌地征询着她的意见,逢夕不觉有他,稍微犹豫后就乖乖地说了:“好。”
而她所没想到的是,她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他倾身而来,手扶住她的后颈,吻在她的嘴角。
她彻底愣住。
——复、复复复现原来是这么个复现法。
这也太“有诚意”了些。
她的脸上登时红透。
……也是、也是,他们是爱人,亲吻、很正常。
她几乎要磕巴。
她的长睫抖动得厉害,他尽数收入眼中,眸光渐渐黯下。停顿两秒,他是在给她反应,也是给她机会。短促的两秒过后,他从嘴角挪至正中,慢慢吻住了她。
她看得见,他的一只膝跪在地上。
十分虔诚又尽数沉沦的一个吻。
像是要将人拽进地狱。
她终于反应过来,想要逃走。可他吻得正深,试图撬开她的齿关。含糊听见他说:“从前,我们会做的事。”
是一句解释。
可是在这个时候响起,偏又显得那般色。情。
像是低音炮在耳边,蛊惑、暧昧,清空人所有的理智,紧紧拽住人沉沦。
濡湿的一个吻闯入,逢夕彻底被他带进。
他扣住她后颈的动作越来越紧,近乎虔诚的一个吻,深入到她完全失去反应,悄然闭上了眼,只在无助中胡乱抓住了他的衣摆。
——衣料是禽兽身上最后的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