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府时,褚晏没忍住踢了一脚门槛。
旁边的随从:“???”
“夫人今天做什么了?”他不甘心地问道。
她最好是今天真的有什么要紧事。
闻言,随从却忽然噤若寒蝉。
褚晏皱眉,直觉不对,立马逼问:“我问你她今天做什么了?”
“算、算命去了。”随从看了褚晏一眼,立马又埋下了头,支支吾吾。
“算命?”褚晏疑惑,眉头皱得更紧了,虞秋秋什么时候信这个了?
“她算出什么了?”褚晏好奇问道。
随从抿了抿唇,您不会想知道的,别问了。
然而,褚晏是主他是仆,主子要问根本就轮不到他拒绝。
“夫人是给您算的命。”
其间还换了好几个算命摊子,最后……
“给我算的?”褚晏唇角飞扬了一瞬,而后又立马压了下来,声音稍微和缓了些许,道:“算命先生说什么了?”
“算命先生说、说——”随从抿了抿唇,在褚晏的高压注视下,心道了句阿弥陀佛,然后闭眼脱口而出——
“算命先生说您最近命犯七煞,有可能死于非命!”
褚晏:“……”
他深吸了几口气,紧接着就怒喝:“简直一派胡言!”
这等招摇撞骗的宵小之徒,骗到虞秋秋头上,那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夫人是把那人摊子砸了,还是把人送官了?”褚晏觉得不管是哪种,他都可以去帮她收拾扫尾。
然而——
“夫人赏了那算命先生十两银子。”随从小小声道。
褚晏:“!!!!!”
“你昨天去算命了?”
憋了一夜,翌日临出门时,褚晏到底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虞秋秋刚起正在洗脸,闻言抬头时,脸上的水珠还流淌着,清晨的光线透过窗,照得那水珠晶莹剔透,再加上她肤白,便映得更像是是一朵出水芙蓉了。
“嗯?”虞秋秋望过来的视线清澈至极,像是从未沾染过尘埃一般。
褚晏的眸光颤动了一瞬,以为她没听清,深吸了口气正打算再说一遍,谁料,虞秋秋却放下帕子朝他走了过来。
褚晏:“!!!”
怎、怎么过来了?
虞秋秋步履无声着靠近,走到他身前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即便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过来的,褚晏还是觉得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褚晏浑身汗毛都不自觉地警惕了起来,谁料虞秋秋走近却只是抬手替他顺了顺微折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