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印不说还好,一说柳红眉毛就竖起来了,如同一只小母老虎似的。
“钟主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大家都这么忙,连镇长书记也在工地上跑来跑去。你既然负责送水,干嘛要浪费时间去搞那些没用的东西。如果有时间的话,倒不如多跑两趟,现在你们送来的水,远远供应不了这么庞大的施工队饮用,工地上的人都在节约着喝水呢?”
被柳红说了两句,钟小印终于挂不住了,只是碍于太喜欢柳红了,这才辩解道:“我们也很辛苦,每天跑两个来回,一刻都没休息过。”
钟小印委屈的样子,让柳红又气又好笑,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孩子似的。唉!人为什么差距就那么远呢?
柳红没有再理会愣在那里的钟小印,从临时工棚里出来,朝远处正在干活的张一凡那边走去。
钟小印望着柳红窈窕的身段,丰腴性感的臀围。正娉娉婷婷朝张一凡走去,气得将水壶扔在地上,狠声道:“一个寡妇,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玩死你!”
大伙吃了饭,休息半小时。
张一凡来到临时工棚,看到了正忙着给众人打饭的柳红,微微一笑。没想到自己这个建议,让柳红带着个孩子,也跟着到了这片茫茫大山中来做苦力。真是难为她了!
正是由于这种全镇皆兵,上下动员,才让这段时间以来,工程进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快。
三班轮流替换,日以夜继,挑灯苦干,这又一次体现了政府伟大的凝聚力。
柳水镇修渠的神奇事迹,引起了东临市一个路过记者的兴趣。
那是一个漆黑如墨的夜晚,市报社记者沈婉云从外地回来,经过济州公路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几里之外的一片灯火辉煌,隐隐听到一阵阵喊着号子的声音。
出于职业敏感,她让司机停车,特意向当地村民打听了事情的原委。
于是,第二天,她悄悄潜入了工地,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悄悄地拍下了很多珍贵的照片。
工地上的人很多,沈婉云经过巧妙的化装,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个陌生人的加入。
在工地上潜伏的日子里,她听到得最多的就是张一凡这个名字。因此,她很快准确地定位,也就多了一份对张一凡生活的捕捉了解。
饭吃完了,张一凡朝跟前带队的村长,村支书扔了支烟,“老柳,我们抽完这支烟,就准备开工了。”
柳家顺是河东村的老支书了,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高高,自从张一凡下令取消了计生办野蛮执法后,村支书对张一凡一直感激在心。因为他的堂弟柳家林被黄振国打了个半死,还罚了款。
张一凡抓了黄振国,也算是为他出了口气。所以这次修渠,河东村最为踊跃。
柳家顺接过烟,放在鼻子处闻了闻,“还是领导的烟好!哈哈……”
两人正谈笑着,人群中有人大叫起来,“啊哟!我肚子痛。”说完,就有人一溜烟跑进了远处的茅草丛里。
“哈哈……懒人屎尿多。”有人笑着骂开了。
只是笑声还没断,又有人陆陆继继爬起来,“不行,我也肚子痛。”
片刻之间,叫肚子痛的人居然有十几个之多。
张一凡这才重视起来,“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