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振额头淌着血却仍在笑:“恼羞成怒了,哈哈哈哈,实话告诉你,此战你必败无疑!”
他知道,此刻的晋军已经全部丧生在楚军的铁骑之下。
身为晋国大将军,他已经生无可恋,只想在生命最后的关键时候恶心嬴正。
可他话未说完,嬴正已拔剑斩断他三缕白。冷声道:“传旨!章翰所部若再提退兵二字,校尉以上皆斩!”
“是!”传讯兵应了一声,立即下去传讯。
而这时,正面战场东侧,马晁的长枪已经染成了血红色。
可周围的秦军很多,而且还在不断涌上来,想要依靠人数的优势挡住他们的进攻。
马晁冷哼一声,他索性夺过秦军战旗当棍使,碗口粗的旗杆扫过之处,重甲步兵如麦浪般倒下。
忽然有七名钩镰枪手结成杀阵围来,却见马晁翻身藏于马腹,战马扬蹄踢碎两人头颅时,他手中旗杆已穿透三人胸膛,剩余两人刚要逃窜,五把飞刀已钉入后颈。
“马将军!敌军令旗动动信号箭了!”亲卫突然指向高空。
三支鸣镝箭在夜色中炸开红色烟迹,马晁瞳孔骤缩——这是“擒王“的信号。
他猛地扯下残破的胸甲披风,露出背后战甲上狰狞的睚眦图案:
“换马!本将要直取章翰帅旗!”
此刻的章翰正在中军苦战。
韩兴业的重甲骑兵已冲破最后防线,他亲手训练的三百亲卫正以血肉之躯阻挡铁蹄。
更致命的是楚周联军突然从营寨推出二十架改良床弩,这些弩机射的竟是绑着火油罐的巨箭,秦军弓弩阵地已化作火海。
“将军!退吧!”
副将捂着断臂嘶吼,“我们的退路还未被完全封锁,现在若是带人离开,还能保存实力啊。”
寒光闪过,副将的头颅滚落在地。
章翰甩去剑上血珠,望着远处楚宁的赤色帅旗,突然夺过鼓槌亲自擂响战鼓:
“大秦儿郎!随本将杀穿敌营!“
三支黑色令旗同时竖起,五千重甲步兵结成龟甲阵向前推进。
这些死士左手持六尺巨盾,右手握五尺斩马刀,竟在凉州铁骑中劈出通道。
章翰亲率三百铁骑紧随其后,战马撞翻楚军鹿角时,他忽然看到百步外楚宁的白玉冠冕。
“放箭!”楚军阵中传来厉喝。
章翰举盾挡住箭雨,却见三十名楚军力士推出造型奇特的弩车——这是墨家机关“暴雨梨花”,瞬息间千支毒箭倾泻而出。
三百秦骑连人带马被扎成刺猬,章翰的战马哀鸣倒地,他翻滚着躲过毒针,左肩已中三箭。
“保护太子!”楚军阵型突然裂开,八百重甲亲卫结成铜墙铁壁。
章翰吐着血沫爬起来,忽然现韩兴业的骑兵不知何时已绕到后方,凉州军与楚军正在形成合围之势。
他望着巨鹿城方向惨笑一声,挥剑砍断左臂箭杆,带着最后的死士冲向楚宁大帐。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想要放手一搏。
可迎接他的却是密密麻麻的利箭,在惊天惨呼中,章翰和他的亲兵被射成了筛子!
这时,韩兴策马来到楚宁身前,下马施礼:“末将救驾来迟,还请太子殿下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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