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疯了。
边桥都不知道他的思路是怎么拐过来的,也不知道到底哪儿好笑。眼睫毛一耷拉,他朝苟小河压过来,直接抓小鸡。
“哎!”苟小河被抓了个激灵,赶紧蜷起腿护着自己,努力憋住笑,“我错了我错了,再不笑了。”
边桥松开手,却没有收回去,掌心撑了一下床,仍虚虚的压在苟小河身上看他。
苟小河眼睛亮晶晶的,感觉小鸡没危险了,就抬着胳膊抓边桥的头发。
“你头发能扎个小揪揪。”他跟边桥汇报。
“你今天怎么没醉?”边桥的视线往他嘴上飞快扫了扫,轻声问。
“醉什么?米酒?”苟小河两手一起上,在边桥头发上抓来抓去,“米酒又不是酒,兑过水了,跟饮料一样,谁能喝醉,你醉了啊?”
苟小河喝不醉的东西,狗都不能喝醉。
不过想说的话在嘴边拐了个弯,边桥想想,“嗯”一声,厚着脸皮说:“我好像有点儿。”
“脑门晕,你试……”他刚要把脑门往苟小河脑门上贴,就被一巴掌抵着额头推起来。
“你喝米酒头晕?”苟小河也不扎小揪揪了,起身打开灯,认真观察边桥的脸色,“小时候也没这症状啊。”
“那你想吐吗?给你拿个盆?”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可别吐床上。”
床头柜上已经有个大碗了,边桥是真不想看见床边再摆个盆。
“算了。”他脑清目明的躺回去,从心里感到麻木,“突然不晕了。”
“啊?”苟小河一只脚都踩进拖鞋里了,整个人要下不下的,还在扭头问,“到底晕不晕?”
边桥忍无可忍的闭上眼:“关灯!”
第二天是年三十,对于边桥来说跟平时的每一天没什么区别,但是苟小河起了个大早,楼上楼下兴冲冲的跑来跑去。
“边桥,起来了。”忙活一通,他趴在床头掰边桥的眼,“今天过年,不能睡懒觉。”
苟小河是个对传统节日特别有仪式感的人,自己的生日能忘,其他跟一家人有关的节日,春节端午中秋节之类的,他都要凑热闹。
要搁平时,边桥没睡够肯定让他滚,今天还是配合着坐起来,靠在床头懒洋洋的醒困。
苟小河正往他阳台的推拉门上贴小福字,狗小盒甩着尾巴,跟在他旁边转来转去。
边桥打量他两眼,没忍住笑了下:“还换新衣服了?”
“啊,之前小姨买的,好看吗?”苟小河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臭美的转过来,拽拽毛衣下摆。
他穿了件红色的毛衣,边桥突然发现苟小河跟夏天刚来时比白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这半年捂白了,还是被红毛衣衬出了肤色。
挺秀气。
“土死了。”心里觉得不错,他嘴上还要挤兑一句。
“哪土了,”苟小河立马撇嘴,“这叫氛围感。”
边桥又看他两眼,敛住眼里的笑意,低-->>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