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和姨父回来的时候,苟小河正撅在窗台上观察他的心诚树。
“我怎么感觉,”他举着个水壶,绕着小盆栽看来看去,“跟咱们走的时候有点不一样呢?”
“神叨叨的。”边桥说他,“你走一个月,它能一个月不变样吗?”
“也是。”苟小河想想,接受了这个说法,“它总得长叶子掉叶子。”
家政阿姨给照顾得还挺好,整棵树看着都比暑假的时候长大了些,叶子也更苍翠。
就是他们这棵心诚树不开花,人买家秀卖家秀里什么花样都有,他们这棵跟盆铁树似的。
小姨像个凤姐,人刚进门,招呼已经传到客厅来了。
“小河呢?还有边桥,”她在玄关笑着喊,“几点到的家?”
苟小河迎过去,刚打个招呼都没来及说话,就被小姨捧着脸揉搓了一通。
他跟小姨亲亲密密的,边桥对于两个大人一如既往地没什么反应,姨父过去跟他说两句话,他闷着嗓子“嗯”两声,看不出丁点儿“小别”之后变亲近的意思。
姨父和小姨对于边桥这样子也习惯了,他不爱说话,就逮着苟小河关心。
从离开家上学习不习惯、军训苦不苦,到室友都是哪儿人好不好相处……能想到的全问了个遍。
苟小河陪他们聊着天,突然想到他和边桥现在的关系,头皮麻了一下。
——离开家上学的时候,他俩还是名义上的继兄弟;现在却成了名义上的“情侣”。
万一被小姨和姨父知道了,简直不敢想他们的反应。
估计是看他走神,姨父以为他被小姨问得不耐烦了,起身做了个总结陈词:“行了,小孩刚回来,别老那么多问题。”
小姨表情淡了淡,没接姨父的话,连对视都没跟他对一下。
不过她还是很快换了个话题:“把东西收拾收拾吧,弄一桌子。带你们出去吃饭。”
苟小河看看他俩,抱着心诚树跟边桥上楼,攀着他的脖子咬耳朵:“我怎么感觉,小姨和姨父好像有点儿不高兴?”
“不总这样吗。”边桥往后瞥一眼,不以为意地回答。
苟小河也跟着回头看看,姨父去接电话了,小姨在厨房喝水,看起来氛围很平静,完全不是他们先前冷战时明刀明枪的状态。
可他就是觉得家里有种说不上来的疏离感。
怪怪的。
他往后转着脖子琢磨得认真,边桥偏头看看他,突然往他耳根上啄了一口。
“哎!”苟小河吓一跳,怀里的心诚树差点儿没抱住,捂着耳朵瞪眼看他。
“怎么了?”小姨从厨房举着杯子出来。
“没!踩空了。”苟小河忙喊,跟着边桥蹬了几阶楼梯,俩人对视一眼,莫名都有点儿想笑,抿着嘴逃离小姨的视线。
“慢点儿,”小姨还在底下叮嘱,“都上大学了,还得小孩儿似的。”
回到房间,边桥转脸的同时,苟小河很自觉地捞上他的脖子,俩人亲了一口。
边桥眉毛抬了抬,扣住他的背,又往深了吻吻他才放开。
“我感觉今天特别喜欢你,宝宝。”苟小河舔舔嘴角,跟在边桥后头晃悠。
边桥“哦”一声,掐着他的腰故意凶人:“给吃的就喜欢,你是狗吗?”
“不是因为吃的。”苟小河这会儿听他说什么都想笑,弯着眼仁儿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