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街队伍缓慢的前进着,距离永乐街还有几条街的距离,冉莉此刻已经精神恍惚,恨不得立马死去。
围观的人群中,一个精瘦头戴斗笠的男子怒目圆睁,手里的拳头紧握,手臂上暴起几条青筋,右手握着怀里的匕首微微颤抖。
男子在人群中犹豫了片刻,终于松开手,悄悄转身离开人群,转进了一条暗巷。
一座残破的小院里,聚集了形色各异的数十人,他们的穿着各有不同,有街边叫卖的小贩,有袒胸露乳的屠夫,有衣着华贵的富商,各行各业身份高低的人挤在小小的别院里。
“安大哥,大事不好了!”一股愤怒里掺杂慌乱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叫什么,生怕不被人发现吗?”屠夫打扮的大汉不满的怒斥道。
头戴斗笠的男子径直冲进院里,朝着似乎是领头的书生跪下,舔了舔发白的嘴唇说道“我见到冉小姐了”
“什么?你不会看错了吧,你说的大事不好是什么意思!”屠夫猛然站起来,双手掐住斗笠男子的肩膀,焦急的问道。
“杀猪的,你急什么,让他说完”书生见男子一脸的慌张有提到了冉莉,心中有一股不安缓缓升起。
男子顿了顿,摆脱屠夫的双手,狠狠瞪了他一眼“冉小姐被朝廷抓了,此刻………此刻………”
“此刻在哪!你要急死兄弟们吗?”书生再也沉不住气,不耐烦的催促道。
男子闭上眼睛,一行清泪从眼眶中流出,双手抱拳,颤抖的声音说道“冉小姐正被游街示众,淫刑加身………”
“你他娘的废物,不去救下冉小姐,跑回来作甚?”屠夫一脸怒气,大吼大叫着已然失去了理智“他娘的冯狗,兄弟们跟着我杀进去,救出冉小姐!”
“你个没脑子的屠夫,冯狗有八重修为,我如何在他手中救回冉小姐,我死了无所谓,但是如何将消息待会给你们”男子声泪俱下,回斥道。
“那你就看着?什么都不做?”
“屠夫,你闭嘴,他做的没错”书生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嘀咕“容我想个计策,容我想个计策”
“想什么想,我等深受冉大哥恩情,此刻不救回他的独女,我等于畜生何异!”众人纷纷拿起武器回应,蓄势待发只等书生一声令下就要冲出去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你觉得我怕死吗?能够救回冉小姐,我安文才纵然死上千万回又如何,但是死了有什么用,我们是把冉小姐平安救回才是重中之重”安文才对只会逞匹夫之勇的屠夫甚是无语。
“对,你聪明,你倒是想个法子出来”屠夫不甘愿的在院内反复踱步,焦躁不堪。
“这是一个圈套,引我们出现的陷阱……”
不等安文才说完,屠夫又出声打断“你莫不是怕了吧?那老子上,拼了性命也要救回冉小姐!”
“你给我站住,我有说过不救吗?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安文才一把将手中的茶壶摔在地上,朝着屠夫大骂道“既然冯狗设套要我们自投罗网,我们也可将计就计,等夜晚人群松散之后,你们带上几个人,故意把身份给暴露给狱卒,切记不可动手,确保他们看见你们之后,假装不知跑回院里来,冯狗必然紧随其后。到时冯狗离开,我们就可以轻松救回冉小姐”
“还等?冉小姐在他们手上多一刻钟就不知要多受多少折磨,老子等不了晚上,现在就要去救”屠夫拔出腰间的长刀就要向院外冲去。
“来人,给他绑起来,不准他离开院里一步”几名小贩打扮的男子上前将屠夫牢牢控制住,屠夫在众人手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五花大绑起来。
“你个怂蛋,看你如何向冉大哥交代!”
“如果我有命见到冉大哥,自然会当面以死谢罪。白日里人群太密,我等不容易冲出去,就算冯狗被我们引走,皇城军立马就能支援回来,我们没有机会撤退,只能按兵不动等到夜深人稀才能出手”
安文才想到以往在白云寨时,小冉莉围着他,乞求自己为她作诗时那副天真浪漫的笑脸,此刻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百般折磨,心中就像有千万根针扎似的。
可是即使心中有万般不忍,此刻也只能忍气吞声。
“你继续混入人群盯着,有任何情况及时回来向我们汇报”安文才向斗笠男子吩咐道。
“安大哥,属下实在不愿眼睁睁的看着冉小姐被他们淫辱”斗笠男子向安文才乞求道,希望自己能够留在院里,至少不要看着娇滴滴的冉莉被人蹂躏的模样,而自己却不能暴露出一丝的愤怒。
“成大事者,能忍常人之不能忍,必须有人随时向我汇报那里的情况,我才能做出应对,我相信你,去吧”安文才挥了挥手,随后和众人商讨起伏击的地点。
斗笠男子抹了抹泪水,向安文才抱拳致礼后,起身离开向着永乐街走去……
此刻的永乐街头已经人满为患,至少有数万人聚集在一起,争相观看赤裸的幼女受刑的场景。
人群前方,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刑场,周围一圈侍卫控制人群,以免他们一口气冲上台去。
一旁狱卒正在向人群发放号码牌,让他们有序的上去享用冉莉柔软稚嫩的身体。
冯正奇笑眯眯的坐在高台上,眼睛在人群里仔细搜寻着可疑的人物。
但是人群多到出乎他的意料,密密麻麻的人群,即使有八重修为的他,要观察到每一个人也是力不从心。
不过他也不着急,只要冉莉在自己手中,就不怕他们不出现。
刑场中间,冉莉跪在其中,玉臀高高挺起,似乎在欢迎男人的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