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娇在铁臂吴手上,孟谨行投鼠忌器放弃争斗。
铁臂吴自恃铁拳够铁,一拳头砸在孟谨行脸上,眼看着他嘴里飞出两颗牙,身体轰然倒地,也不捆绑,直接对梁畅道:“咋弄?”
“想让劳资断子绝孙,劳资今天先弄残这狗日的!”
梁畅吸着气恶狠狠地说,“把他裤子脱了,弄点辣椒水来,先给他好好搓洗搓洗!”
铁臂吴听了嘿嘿冷笑,“好!”
说着就把刘爱娇往梁畅身边一推,转身就出门去准备辣椒水。
梁畅对孟谨行恨极,看他失去反抗能力,就想过去先踢上几脚解气,身体一动,命根子就抽疯一样地痛,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他倒吸着冷气,正欲张口开骂,却吃惊地发现孟谨行已然站起,并且迅疾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左右开弓直接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梁畅,今天我倒要看看谁先断子绝孙!”
孟谨行冷森道。
“你……你……,你是谁?”
梁畅觉得这个嘶哑的声音有几分熟悉。
“你爷爷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孟谨行!”
对梁畅这种凶残无耻之徒,孟谨行没有与他讲斯文、规矩的心情,说完就照着他的面门一顿海抽,那小子的脸瞬间肿成血馒头。
几乎绝望的刘爱娇,此刻听到孟谨行的名字,又惊又喜。
她撑起半个身子,抬头望向孟谨行,浑身血糊糊的孟谨行恰好也正看向她,她下意识地抬手遮住自己的身子。
孟谨行心头一痛,低声冲她道:“如果能动的话,起来自己把衣服穿上躲我身后,我现在很难顾全你,要想不再出现刚才的情况,你得打起精神来!”
如果眼前的男人是其他人,刘爱娇绝没有勇气站起来考虑自保。
可是,面前站着的,是她第一眼就喜欢上的男人,而且就在刚才,他差点因为自己惨遭毒手,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软弱而害了他。
她咬牙忍着身心的疼痛站起来,含泪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走到孟谨行身后,低声说:“看到你没事真好。”
孟谨行一愣,不及细问,先找了根绳子把赤身的梁畅给捆住,因为他已经听到马民他们发出的信号,“小刘,你就在这里看着他,不要出来。”
他找了两根铁条,一根塞进刘爱娇手里,一根握自己手里试了试,旋即冲出屋外。
去取辣椒水的铁臂吴身此刻陷重围,有几个打手正过来解围。
“呀……”孟谨行怒吼着冲向打手,飞起一脚踹飞一个,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稳住身形,铁棒连连挥出,将迎上来的打手劈得连连倒退。
马民等人看到孟谨行成功从石屋脱险,都是大松一口气,拼尽全力缠斗铁臂吴。
打手们当晚喝了不少酒,又刚刚辛苦嘿咻耗了不少体力,饶是人多势众,也没能抵住孟谨行今晚的拼死一搏,一个个先后哀嚎着倒在地上。
铁臂吴纵有一身本事,但也如那日的孟谨行,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落入下风。
石场的工友平时深受压制,今晚见到不可一世的毛胡子、铁臂吴和打手一个个落败,积压已久的火山终于被同时点燃,纷纷加入马民等人的队伍。
仅仅半个小时,采石场形势逆转,工友们第一次在这里尝到扬眉吐气的味道。
马民把铁臂吴、独眼和那些打手全部捆到石屋门口,让孟谨行发话。
双眼血红的孟谨行并没有失去冷静,“反抗是为了不被压迫,而不是为了把自己也塑造成强权。所以,这些人的罪行,我们要交由法律来惩罚!”
他让马民找来纸笔,挑一些能说会道的工友,把这些年石场所发生的每一起恶**件都复述出来,由他一一记录,准备将来作为梁畅等人作恶的书证。
凌晨到天亮,足足三个多小时,孟谨行写了满满近二十张纸,总算完成了记录工作,工友们一个个排队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