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雷云谣没等孟谨行说完就打断他,“我说你怎么那么久没动静,原来是跟他们合伙算计我这承包权呢!”
“你想多了。”
孟谨行道,“我没有与任何一方合伙,只是从对观山村有利的角度出发,给大家一个建议。”
他站起来给雷云谣倒了一杯水,言语恳切地说:“先不说别人,就说你。五年的承包款已经交出去了,迁坟的补偿费也付了一部分,租用各种大型设备也花了不少钱,这些投入应该有很大部分是来自于你的家庭吧?有家人支持是一件幸福的事,同时也意味着担子!你愿意一直这么耗下去,什么事都做不成,看着五年时光飞逝,最终以亏本收场?”
“真到这一步,我可以打官司,白纸黑字在那里写着,观山村就得赔我损失。”
雷云谣道。
“观山村有说不让你承包吗?”
孟谨行总算在雷云谣的别扭中看到一点小女人的味道摇摇头说,“阻拦你的行为都是村民自发的吧?你告观山村如果有用,你可以尝试一下。”
“你!”
雷云谣愤怒地看着孟谨行,“梁小山带人上山想把我吓走,他的行为也不能代表村集体?”
孟谨行心头一跳,目光直视雷云谣,“梁小山带人吓你,有证据吗?吓你的结果又是什么?”
“我……”雷云谣突然埋下头,声音哽咽起来,“这里的人是土匪,你也是土匪!”
雷云谣的大胆与心计,令孟谨行一直没有把她当普通女孩看待,此刻她委屈的哭诉,让他心头一下软下来,男人天生对柔弱女性的保护欲瞬间滋生,忙拉了凳子在她对面坐下来,柔声相劝。
“小雷,如果你有委屈,就不要隐瞒直接告诉我,我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也好综合衡量。”
他尽可能地弯腰低头,想看到她的表情,“哎,不带这样哭鼻子的啊,别人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出乎他的意料,雷云谣很快扬起头甩了甩说:“我没什么委屈。你说的情况也算是事实,我会考虑的。现在能告诉我,你准备怎么让他们迁坟吗?”
孟谨行对她快速的态度变化有些不适应,稍有愣怔后,他的唇角才吊诡地往上一扬,挑眉看着雷云谣道:“还记得我那天说的升官发财吗?”
“记得。这和迁坟有什么关系?”
“你那天说,观山村人信奉娃娃鱼的传说,那么一定也打心底相信升官发财一类的说法吧?”
“应该是。”
雷云谣一脸疑惑,“你到底想说什么?”
“要是你像我一样掉到坟坑压了棺材,又恰好被村里某位德高望重的长者看到了,你觉得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雷云谣似乎有点明白了,“如果他身边又恰好有你这样一个知道某些传闻的人,把有关的传说跟他一讲,他再联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回村一说……嘿嘿,孟谨行,你很坏啊!”
“别乱扣帽子,这都是你想像的,和我没关系。”
孟谨行说。
雷云谣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凭白让你也提了俩条件。”
“你可真没良心!那行,第一个条件免了怎么样?”
孟谨行呛道。
“想得美!”
雷云谣说,“既然是我想像的办法,就算不得你帮我,第一条继续有效,第二条合作暂不考虑!”
“知不知道,我读书的时候,最不怕的是什么?”
孟谨行一本正经地问。
“什么?”
雷云谣随口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