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祁可以短暂安心。
许久未见月儿,他挂念的紧。
遣退了众人,萧玉祁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确保自己的身上闻不出来任何血腥味,他才躺在了干净的床榻上,翻身过去。
场景并没有变化。
还是他所在的房间。
萧玉祁微微蹙眉,锐疼的胸口蔓延出不安。
他莫名开始心慌。
手术室亮着强光。
文景兰几乎哭到昏厥。
郑苗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显示屏上面苏见月的名字。
后面是鲜红刺眼的手术中三个字,双手握成了拳头。
萧泊低着头,站在萧彦黎的面前,一五一十地向他汇报现场的情况。
萧彦黎忧心地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眉头深深皱着。
萧玉祁一连尝试了几十遍,都没能去到苏见月的身边。
一天,两天,三天。
萧玉祁越的焦躁不安。
他的不安,不能告诉给任何人知道。
外面,是为天虞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护城河对岸,是天虞的心腹大患。
谈判,拉锯。
他与萧临深,谁都不愿意后退一步。
萧玉林小小的身躯,站在高大的城门外面,城楼上站着的,是他的亲生父亲,萧临深。
而萧临深的手边,则是被五花大绑的段承之。
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段彧双眼充血,在看见段承之的那一瞬,他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颤。
手里的刀,抵在了萧玉林的脖子上。
“萧临深,你难道,真的连你的儿子,都不顾了吗?”
怎么可能不顾?
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萧临深病态的笑,“让萧玉祁亲自来跟我谈。”
只有这么一句话。
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高耸的城楼之上。
萧玉祁心神不宁。
除了上一次月儿遇险,他从没有这么多天,去不了后世过。
经过几天的重症救护,苏见月终于从Icu转回了普通病房。
多余的仪器全被撤掉。
家庭病房里,宽大的病床上,苏见月安静地躺在那里,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鼻子上插着氧气,呼吸浅浅,轻薄的身体好像下一秒就会被风吹走。
现在的她没有前两天看起来那么骇人。
在Icu的那几天,隔着厚重的玻璃,文景兰只能看见苏见月浑身插满了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