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甲拿可。”
温迪罕不解地问:“如此广阔的田野,怎会没有空间移动?”
拿可皱着眉头,回忆着当时战场上的情景。
“不知道,就是觉得,到处是重甲,稍微移动避开一波,却撞到了另一队。”
温迪罕见多识广,这时若有所思地说。
“恐怕是用了阵法,大宗人就好弄些玄虚。”
纳阑冷笑:“玄虚么,可是很管用的样子。”
温迪罕叹息:“这一战,恐怕彻底击溃了咱的军心,不知如何挽回才是。”
纳阑湛蓝色的眸子充满了迷茫,无助地看向仍然昏迷的独虎。
她在心里衡量着独虎与自己哥哥纳刃的高低。
难道自己拉他们过来,是错误的?
忽然,纳阑心里一惊,皱眉仔细打量着,独虎那比一般人宽厚许多的脊背。
从这场战斗可以分析出来,眼前这个家伙,并非之前的判断,鲁莽无脑。
他在迷惑别人,包括自己人。
纳阑扭头看向铜甲拿可。
“你们这三千铁骑,跟随独虎大人打过多少次仗?”
拿可眼珠子转了转,轻轻吐出两个字:“无数。”
“战果如何?”
“未曾有败。”
纳阑此时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高耸的胸脯急遽起伏着。
她想明白了独虎的策略,先以鲁莽自大示人,却以雷霆铁骑破之。
计策不错,可惜
温迪罕仿佛也看出了什么,同样一脸的震惊之色。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默默退出了军帐。
在回营的路上,温迪罕沉默良久后,颓然说道。
“纳阑,是我害了你。”
纳阑是宋轶出钱,由温迪罕托人帮忙,才从皇帝身侧招到了前线。
目的是以其雷霆手段,杀死林丰。
谁知形势展到现在,不但害纳阑受伤,还害死了她的弟弟纳坦。
温迪罕的军师翟多志也折了进去。
眼下,独虎生死难料。
温迪罕从心底生出了退意,不能再继续下去。
林丰太过诡异,非人力所能敌,还是避开的好。
不然,谁知道哪一天,自己也会被卷入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