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下去,人心都要散了。
更别说他护不住手下的人,以后还有谁敢来投靠。
前两者还好说,尤其是第三点,最为致命。
广平侯府从他祖父那时就开始经营的人脉势力,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就折损了小半。
宋遂辰一时间焦头烂额。
唯一的收获是,他大致猜到了动手的人选:
公冶皓。
能不动声色,任他如何调查也无法发现踪迹做到这一切的人,有且只有他。
再不甘愿,宋遂辰也不得不承认公冶皓的聪明才智无人能及。
想到之前在阮荣安的别院门前遇见过公冶皓,脑中一震,宋遂辰忽的抓住了某个念头。
难道……
又是一次下朝,宋遂辰看着街上越发热闹,才恍然,马上就是七夕了。
情人成双成对的往来,而他——
如意想必很高兴吧,看到他这样焦头烂额。
宋遂辰看向外面,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知道,自己要输了。
他不能用广平侯府的百年家业再继续去赌,从阮荣安提和离到现在两个多月,幕后之人步步紧逼,任他百般提防,都无济于事。
不能再拖下去了,侯府不能承受这样的损失,这件事必须要有个结果了。
虽然如此,但宋遂辰还是想再试一试。
赶在七夕之前,阮荣安动身准备回京。
上元,七夕,中秋,这三个日子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在别院呆了几个月,她倒是有些怀念京中的繁华热闹了。
阮荣安在京都自然是置办有房产的,虽然地段没有广平侯府和安定伯府那样好,却也是闹中取静。
宅邸是一个江南富商修建的,不同于京都屋舍的富丽堂皇,内里亭台楼阁清幽别致,五步一景,十步一画,可谓是巧夺天工。
她很喜欢这个院子。
院子早就收拾好了,阮荣安入住的院子名字极美,叫醉花荫。
花木深处,忽见小楼。
三层的小楼四面开窗,悬挂着月白的薄纱,晚风一起随着窗外的枝叶舞动,天边晚霞绚丽,橘色的霞光隐隐约约洒进来,正是好风景。
阮荣安倚在窗边,眺目远望,想象着七夕夜灯会的样子。
“夫人,广平侯在府外,说要见您,跟您说一说和离的事。”二月上楼禀报。
“哦?”阮荣安回头。
“明天就是七夕了。”屋内安静了一会儿,她忽然说。
七夕是乞巧节,是许多男女定情的日子。
而过完七夕,七月初八则是阮荣安的生辰。
十五岁那年,及笄前夕,七夕夜里,她偷偷溜出去和宋遂辰逛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