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又大又圆,不笑时也透着三分乖巧,若弯弯的笑起来,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香甜软糯的错觉。
谢珩见她行礼准备退下,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声音淡淡:“说说,你的想法。”
姜令檀往外走的步伐一僵,她的确发现许多不对劲的地方,而且有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想。
梁州位于南燕最西边,靠近漠北与雍州相邻,矿多富饶物价并不比玉京,粮食价格正常的情况下,只有糯米的价格贵得离谱。
那定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她并不是打算同太子殿下说,因为这事过于荒谬,她也是在书楼整理书籍时,从一本古籍中无意看到的东西。
姜令檀垂眸,神色也有些忐忑,就听到太子的声音既轻又淡说。
“孤瞧着,你不像是单纯好奇物价。”
“这是梁州,南燕矿地。”
“说吧,猜到了什么。”
姜令檀指尖比划:“能不说吗?”
谢珩挑了一下眉,墨黑的视线深得犹如寒潭一般。
“嗯。”
“不行。”
姜令檀:“……”
被太子殿下看久了,那股无形的压力,姜令檀屏住呼吸沉默许久才比划问:“殿下可听说过糯米炼银的秘法?”
谢珩狭长的凤眸微眯:“有过记载。”
“但据孤所知,梁州有金矿、铜矿、方铅矿。”
“唯独不曾汇报有银矿。”
姜令檀提了个极其放肆的说辞,她比划道:“若是瞒而不报?”
谢珩闻言忽然就笑了,墨瞳内有赞赏一闪而过,低头与她对视:“你倒是大胆。”
“根据南燕律法,私自采矿是重罪。”
“你可知晓梁州的矿,是谁负责打理?”
姜令檀想了一下,然后诚实摇头,她不知道,因为书上没写。
谢珩往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平静的声音却让她心惊。
“是成王。”
“孤的六叔。”
成王妃同周氏关系极好,姜令檀之前被送给神秘贵人,她不是没想过是不是成王府的手段,所以冷不伶仃听太子殿下提起成王,她顿时吓了一跳。
但话都说到这里了,姜令檀只能硬着头皮指尖比划道:“臣女只是猜测,这些东西并不作数的,许是猜错了,方才的事殿下就忘了吧。”
谢珩笑了笑,别有深意说:“为何要忘了?”
“伯仁。”
“让人去查。”
“除了丹砂外,连同银矿的事也一同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