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声打破夜的宁静。
桥上的两名警察转头向远处的河道望望,便继续凑在一起聊天。
兴南县城内水道纵横,有做水产或者送货的船夜里行驶,很常见。
几分钟后,一艘县城中并不多见的铁皮船在一念堂西侧的小码头停下。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迈步下桥。
有人在说话。月光下,船上的人们七手八脚的抬下两块床板。
有人率先跳上岸,跑到一念堂门口砸门。
“沈先生!沈先生!帮帮忙!”
“怎么回事?”
走过来的警察用本地话问道。
“我们是净塘乡木器厂的。料垛垮了,夜班的工人被砸在下面。。。。。。”
一个中年人同样用本地话回答。
另一人更加用力的砸门。
“快点快点!”
“怎么还没开门!”
两块床板抬到门前。
抬床板的人叫嚷,也是本地话。
两个警察朝床板上看看。一人的胳膊扭曲,很明显是断了,疼的不停哀嚎。
另一个伤势似乎更重。
“你们轻点。不要吵到左邻右舍。”
警察说完离开。
小窗户打开,露出沈闻的脸。
“怎么了?看病还是买药?砸门干什么?”
“快开门!胳膊断了,看病!”
敲门的人很急,抬腿踹门。
“有病去县医院!我们这是药房。”
“踹门干嘛?你神经病啊!我们家不看神经病!”
沈闻的声音带着睡意,不耐烦起来。
“帮帮忙吧!”
有人拉住踹门的人赔笑:“谁不知道沈大夫看骨头最厉害!”
“县医院哪能和沈大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