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锦成看着陈默,“原来,我出事的时候,你竟然也出事了。”
杨丰收嘴巴一向很严,不相干的事情,不是必须向首长汇报的事情,他都跟不知道一样,所以邵光荣这也是第一次才知道。
陈默点点头,这种事情解释不了,只能把锅扔给玄学了。心有灵犀,心意相通,心电感应之类的。
他们也确实是往这边想的,一桌子的唯物主义者,除了这个理由,也真的想不出来别的理由。
邵锦成在心疼陈默遭罪了的同时,心里也忍不住暗暗高兴。
“我出事的时候,连爷爷都没有感应到。唯独默默感应到了,这是不是说明,我与默默是天造地设的。”
“是,我这老头子,都不如你的默默。”邵光荣嘴里调侃着孙子,心里一点也不吃醋。
他却在悄悄回忆,锦成出事那天,出事后可能不到半小时,他就接到报告,知道情况了。
而在那之前半小时,自己在做什么呢?具体的,邵光荣已经想不起来了,好像是在看资本论,反正身体上是没有任何异样的,之前生过病的心脏也没有一点点不舒服的感觉,他跟默默不一样,他完全没有感应。
邵锦成彻底痊愈,大家在饭桌上可以认真回顾‘往事’了,经过所有人的回忆,确定了,只有陈默一个人,在邵锦成出事的时候,有感应。
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真的很神奇。在大家的认知里面,只有亲母子母女之间,或者是双胞胎之间,才听说过这种神奇的心电感应。一个人受伤,另一个人跟着难受。
连知道他们两个的事,一直不怎么同意,别扭了好久的陈永峰都不得不承认,两个人也许是注定的一对了。
邵锦成初愈,不能在饭桌边坐太久,所以这一顿庆祝的晚饭,并没有吃很久。
“默默,拉下来的课,补是得补,但是不要太累了。”
“爷爷说得对,尽力就行,别熬夜,知道吗?”
“知道了,爷爷二哥。”
邵锦成转头看着陈永峰,“永峰,周五让默默来这里吃饭?”离着周五还有三天,默默去上学,三天见不到,他不能再忍受周末也见不到。如果不定下来的话,这三天估计他真的是日思夜想了。在刚刚经历了生死,他一秒都不想跟陈默分开。
不知道陈永峰是什么态度,但是他必须得问。
陈永峰没犹豫,他与妹妹之间的事情,看见他从手术室推出来的那一刻,陈永峰就释怀了。
“行,那周五我去接她,然后送她来这里。我就不在这里吃饭了,我回去陪晶晶吃。”
“好,不用你接她。”
“你接?你这样的一个用力打方向盘,再抻到了。”
“我让司机去接,你忙你的,你的时间也宝贵。”
“那行,那我就不管了。”
陈永峰痛快地答应陈默周末过来,大家知道,邵锦成与陈默两个人之间唯一的阻碍,已经不存在了。
陈默扶着杨晶晶上了车,三个人回了畅春园。
这是半个多月以来,陈默第一次跟邵锦成分开。
照顾邵锦成的人,从陈默,变成了家里新来的阿姨。邵锦成是一百个不习惯。
回到北京之后,前海西街八号变成了邵锦成的办公室。他回了北京依然是躺着休养,老爷子是不许他开车出门去的。虽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疼了,完全可以开车。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除了陈默,其他人没有人放心。
80年代来了
回到学校,已经拉下半个月的课。
巧不巧,刚好又赶上那个阶梯教室的大课。
陈默的出现,引起了轰动,那天在教室突然中邪似的大哭,然后就消失了半个月。一直秉承着低调低调再低调的陈默,在众同学的目光中,拉高衣领,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