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陈宝根的脑海中有一个幻想,无数的蝎子正顺着他的衣领,钻进他的袄子里面,从第一只蝎子开始,到现在无数只蝎子,都是陈默送给他的幻想。
一阵尿骚味儿传来,陈默低眼看去,陈宝根的裤子湿了。
她皱眉,往后退几步,捂住自己的口鼻,这就吓尿了?
退后之后的她,重新静静地欣赏陈宝根在地上打滚,撕扯自己的衣服。
地上的尿液,雪,泥土,慢慢地和成泥,他就在上面打着滚,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嘴巴大张着,但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一分钟对于陈默来说,流逝得很快。
但对于陈宝根来说,是自从他出生以来最漫长的一分钟了。
在极度的惊恐与挣扎中,陈宝根终于晕了过去。
陈默叹气,好戏这么快就结束了,她真的有点恋恋不舍。
小女孩轻轻一挥手,一只硕大的黄鼠狼出现在她的身旁,那黄鼠狼直立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陈默。周围的环境事物对它没有一点点的吸引力,它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主人,也就是陈默的身上。
陈默对它努努下巴,又指了指柴火垛。
那黄鼠狼竟然像人类似的,点点头,然后嗖消失在原地,几个动作爬上柴火垛,出现在柴火垛的顶端。
陈默最后看了眼被吓晕倒在地上的陈宝根,她俯身捡起那个掉在地上的嘎拉卡,随后把它送到空间内进行清洗消毒。
虽然它没掉在尿上,但是被陈宝根摸过的东西,她很嫌弃。
起身后,跟柴火垛上那只黄鼠狼摆摆手。
随后轻手轻脚来到后院土墙下,用不符合年龄与身体的利落,双手拽着土墙上的凹凸与枯草,轻松地翻过土墙,随着她轻盈地一跃,小小的身影消失了。
陈默落地后,拍了拍一双小手,拜拜啦您的,老娘玩去啦。
——
“宝根?宝根?”过了十几分钟,刘珍珠才发现陈宝根不见了,“三丫,你弟弟呢?”
陈招娣一边抛着口袋玩嘎拉卡,一边回答,“不知道啊,刚才下地走了。”
刘珍珠放下手里补了一半的袄子,穿鞋下地,二丫正在外屋洗衣服,“你弟弟呢?”
陈美抬头,“好像出门去厕所了。”
“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
刘珍珠问完就往出走,路过陈美跟那盆衣服的时候,用指甲使劲戳了戳陈美的脑袋,“一天天啥事都不合计,你弟出门那么久,不知道过去看看!要你有啥用!”
陈美额头火辣辣的疼,肯定又被戳破皮了,但是她手冰冷又湿,没办法去检查。
等刘珍珠走过去,她重新低下头洗衣服。
“宝根?你咋还没出来呢?”
刘珍珠去厕所门口喊,“宝根?”
她侧身听了听,“里面没人啊,去哪玩了这是。”
她四下看了看,不在前院,那应该是去后院了?这孩子一天天的,大冷天的总出去玩啥。
“宝根?在后院吗?听见吱个声。”
整个院子还是静悄悄的,刘珍珠有些着急了,不会跑丢了吧,现在拐男孩的可多,这老儿子可是她的命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