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随意地应了一声。
“哈哈哈!”老道顿时笑了起来,他扭头就朝着一处黑暗的角落跑去,一边跑,嘴里一边喊道:清隐,你可听到了?!“财神爷”话了,快把东西拿来!
嗯?!清隐道人在这儿吗?!我听得一愣,猛然扭头朝着老道的奔跑的方向望去。
“切——!”角落里忽然传来了一声不屑的声音,紧跟着,老道的身影也没入了角落的黑暗中,眨眼间就没了动静。
道长?!清隐道长?!我朝着那个黑暗的角落喊了两声,却没人应答。
我心里惴惴地缓步走了过去,走近了仔细一看,角落里空荡荡的,不但没有看到清隐道人,就连老道的影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因为手里还捏着那道“鲁班藏身符”,我都怀疑刚才我是不是见了鬼了。
拿了我的东西也不还给我!我抱怨了一句,连忙把“鲁班藏身符”放进了内衬兜里,脑海里连忙回忆着“鲁班藏身咒”的内容,嘴里默默背诵着,脚步匆匆地回了家。
时间很快来到了星期天,一大早,赖樱花就包了一个面包车,开到了小东街,来接我去看7号河段。
她说是准备到乡下去玩,以对地方不太熟悉,想让我给她带带路为由,跟老妈费了好些口舌,做了保证,老妈才同意我跟着她离开。
面包车上除了我和她以外,没有看到谭老幺的影子。我原本以为就我和她两个人过去,谁知道她说谭老幺自从划分完河段后,这两天就带着一帮人待在下面没有回来。
7号河段的确很远,顺着沿河的公路开了大概两个小时后,面包车就停了下来,前方的道路已经转向了,面包车被丛生的杂草和崎岖的地形阻断,只能走路进去。
在赖樱花的带领下,我们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谭老幺他们。
远远的,只看见谭老幺一只手杵着拐杖,一只手里拿着一个本子,顺着河岸一边走一边看,还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的身后远远地跟着一帮子无所事事的壮汉,有的站着,百无聊赖地望着天空,有的坐着,用脚随意地踢着地上的石子,都是一脸的不耐烦。
看到我们过来了,几个家伙慌忙站了起来,朝着赖樱花招呼道:赖小姐!
赖樱花点了点头,目光好奇地望着谭老幺的背影,问道:他还在画?!
嗯,他一直在画,还不让我们跟得太近了。一个壮汉回应道。
赖樱花皱了皱眉头,望着谭老幺的身影不再说话。
我站在河岸之上,缓缓地朝着四周扫视一圈,心中不禁暗暗惊叹,这7号河段果然极为平整。极目远眺,眼前的河道仿若一条被精心铺设的银色绸带,直直地伸向远方,基本上没有多少弯拐。
河水在河道中央悠悠流淌,水面平滑如镜。河道的两旁,是宽阔而平坦的河滩。河滩上,圆润的石头零散地分布着,石头下方,似乎就是一层细腻的沙粒,看着让人感觉只要跳下去,随便抓上一把,都是立马可用的沙子。
可是要想把沙子给运出去,恐怕还得花点精力把路开出来才行。我怔怔地想着:可是就算把这些沙子运出去了,又卖给谁呢?!
肆瞳,走吧。赖樱花扭头对着我说道,跟着带着我朝着谭老幺的方向走去。
似乎是太过专心,谭老幺好像并没有现我们已经来了。他站在一处河岸上朝着河道里张望了一阵,忽然把手里的本子揣了起来,努力地蹲下身子,抓着岸边的杂灌,从河岸上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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