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患隐疾的人,就算是有心怕是也无力。
只是,这消息怕是隐瞒的极好,连着柳氏都不曾知晓,不然也不会煞费苦心的把两个如此貌美的丫鬟塞到自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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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陆祁安一脸怒气的进了书房后,更是瞧着什么都只觉着不顺眼。
小厮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伺候着,他还从未瞧见自家少爷什么时候动过这样大的怒气,一时之间心里对这位少夫人由衷的敬佩。
暗暗发泄了一通脾气,这才觉着心里顺畅了些,随即推动轮椅走到桌案前,随手捧起一本书,半晌却不曾看进去一个字。
才舒缓下去的眉头,立即又重新皱了起来,随手把书扔在一旁,眼角瞥见桌上露出一角的画像,手指像是着了魔一般轻轻覆上去。
隔着书籍仔细描摹着上头的人影轮廓,好一会儿才收回手把画轴仔细卷好朝着一旁小厮递过去。
长庚接过,熟练的拉开一个暗阁,把画轴放在其中。
暗阁内,尽是一些包装仔细的画轴,只是上头画的究竟是谁,他是一次也不曾见过。
他只知道,平均每十日,都要画上一次,而画完也都是仔细卷好后才让他收起来。
长庚接过另一个小厮端进来的药,一脸小心的看着他开口:“少爷,该喝药了。”
“我这腿废了多久,我就喝了多久的药,到头来不也还是如同废人一般。
这药我看,不喝也罢。”陆祁安闹得的任性闹脾气。
长庚却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开口求着:“少爷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郎中说了,这药是一日都不可间断,只要吃了日后总会有希望的。”
他虽然已经不对自己的双腿抱有希望,但还是不忍心看着旁人因着自己而担惊的模样,抿着唇虽是满脸不悦但好歹接过药一饮而尽。
长庚见状微微松了一口气,连忙端茶伺候漱口,忙活好一阵才退到一旁。
陆祁安压下嘴里的那股苦涩,才开口询问:“夫人的归宁礼可是叫人准备妥帖了吗?”
“少夫人已经依着少爷的意思,在少爷私库里挑了好些东西,听说足足凑了三大箱。”
长庚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去看他的脸色。
陆祁安的面上却并没有因着他的话而有所改变,仍旧那副淡漠模样,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意思自己已经知晓了。
“奴才听说。。。。。。夫人叫人只挑选了一些显得精致却又便宜的东西。”
犹豫了好一会儿,长庚这才说出口。
陆祁安听着这话,总算舍得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好一会儿才出声:“那就叫人在准备一些贵重的,到时候一起送回去也就是了。”
归宁礼上,总不能叫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