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趁乱开溜的时候,被拽住了袖子,是周予涵。
“干嘛?”
吴恙警惕地询问,现在是在校外,就算是学生会副会长也别想管她!
“手脏了。”周予涵拿纸巾替她擦掉手上沾的奶油,“抱歉,去地下车库c区入口那里等我下,好吗?”
吴恙胡乱应了两声,头也不回地跑了。
周予涵望着风风火火远去的背影,嘴角翘起自嘲的弧度。
被讨厌了吗?是意料之中的事呢。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穿过嘘寒问暖的人群,走到何书棋面前。
何书棋恼火地挥开一只伸过来要替他擦脸的手:“都滚远点,那该死的女人呢?”
周予涵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眼楼下:“去把刚才的钱捡回来。”
“敢惹我她完了……你说什么?”
“去吧。”周予涵接过边上人递来的纸巾塞进何书棋的西服口袋,“记得把手擦干净了再捡。”
何书棋先是错愕,而后怒极反笑,笑出了声:“你脑子没问题吧?你不会还想我给你那小三赔礼道歉吧?”
“道歉我会带你去的,但对象不是她。”
“什么?”
“红包是一位长辈给的,你乱扔,是对他的不尊重。”
“切,听说之前你爸都被你气得进医院了,也没见你孝顺长辈,现在倒是装模作样了。这么爱认爹,你自己捡去呗。”
周予涵平静地望着这个当众嘲讽他的少年,或许以后有关他的议论不再只是吃软饭,还能多一条“不忠不孝”。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突然找到了一个摆脱何家,终止这场可笑联姻的契机。
不会有人知道,当何书棋将那个红包抢过去时他有多兴奋,以对方喜欢破坏别人心爱之物的恶劣性格,只需要加以引导,何书棋一定会毁掉那个红包,毁掉谭先生给的东西,并且不会道歉。
何书棋的字典里没有“道歉”两字。
以他的家世,从来只有别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道歉的份,即使错的是他。
这很好,非常好。
谭先生向来乐意给人指点迷津,他会在何书棋的字典里补上这两个字,至于是用墨还是用血,就看何书棋的骨头能有多硬了。
这么想着,周予涵露出认真的神色:“那是对我很重要的一位长辈,希望你尊重他。”
“我知道,你干爹嘛。不会是干妈吧?”何书棋露出又厌恶又兴奋的笑容,“你不会背着我姐找富婆包养吧?”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