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扯到她姻亲身上了?
傅宁榕眼皮一跳,礼貌地笑了笑,跟着点点头,转头向父亲抛去求助的目光。
傅宗意会,不动声色替她回绝:“榕哥儿在朝中根基未稳,不该有这方面的心思。”
傅丘意味深长:“先成家才能立业。”
“……”
“榕哥儿年纪尚轻。”
“可我像他这般大的时候,瑶姐儿都快会跑了。”
“……”
最后还是傅宁榕恭敬答道:“当今的太子殿下和二殿下比侄儿都要年长也都还未曾娶亲,侄儿虽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但也不急在这一时的。”
“……好吧。”
事情就此短暂平息。
频频投来的目光总归让人不太舒服。
能解释自己晚归,又该怎样解释身上引人遐想的细节?
眼皮又是重重一跳,傅宁榕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谢渝,随口就能扯谎。
“来迟并非孩儿本意,最近天气回暖,刑部牢狱污浊,不免生了许多蚊虫,孩儿刑部待久了,身上血腥味浓重,怕污了长辈们用餐的兴致,这才沐浴之后才过来。”
话说得滴水不漏,没什么好反驳的。
就连坐在她身侧离她最近,一向尤为注重细节的傅瑶也为此笃信。
刚刚还为兄长据理力争的少女现在收敛了一身的怒意,听到兄长并无成亲意向心情更是大好,因此也遵从自己内心一般地同自己心仪的男子更近了些。
兄长身上的味道一向很好闻。
沐浴之后多半是清爽的熏香,没有沾染到半分浊气,哪还有什么别的味道?
傅瑶凑近了去嗅了嗅,顿住。
不像血腥味。
倒像是一股子石楠花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