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梦关上书,又问:“就他一个人在家?还是有别的人在?”
王姨也不敢瞒,“还有。。。。。。钟小姐,在他房里看书。”
“她又住进去了是吧?”
“是。”
姚梦歪在榻上闭了半天的眼,连王姨要给她揉太阳穴,都轻轻推开了。
再睁眼时,她有了个主意,“冯夫人不是和她妈妈认识吗?过阵子,我找个机会,把她妈妈请到京里来坐坐。听说,她很听她妈妈的话。”
王姨纳闷道:“你的意思是,让她妈妈劝劝她?”
姚梦瞪了她一眼,“你老糊涂了,劝管什么用啊?当然得许好处给她们家了,她想法设法接近老二,不就为了这个吗?要什么我给她!趁早打发了,天下太平。那样子妖里妖气的,我看着就烦。”
京城从来没有一个冬天,令且惠觉得如此的轻柔,一晃眼就过了。
大三下学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比前两年更加忙碌的学习,就是在她五月生日那一天,沈宗良送了她一匹马。那是一匹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的汗血马,浑身淡淡的金色,看上去高大漂亮。
那天晚上,沈宗良为她在山庄里开party,请来了她的大半个同学圈。
因此,和她一道念过书的都知道了,且惠交了个很不得了的男友,是沈小姐的叔叔。
她自己也是临时被通知,换好礼服,坐车就去了。且惠一到,切了蛋糕以后,天空炸起绚烂的烟花。
且惠被噼啪声吓得,捂住了耳朵缩在沈宗良怀里。
她大声问:“不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吗?”
沈宗良抱着她,附在她的耳边说:“这是郊区,而且,我提前申请过了。”
“怎么招呼也不和我打啊?”且惠轻轻瞪他一眼,“害得我被蒙在鼓里,一点准备也没有。”
他往她耳朵里吹热气,“我跟你说的话,你一定会列出一百条理由来拒绝,我不想听。二十岁是人生一道坎儿,需要隆重一点,不然压不住寿数。”
且惠不想听这些封建迷信。
她笑:“就你知道的多。”
那匹马到了最后才被牵出来。
再比别人沉静,也到底是个没经过什么世事的孩子。
且惠哇的一声挣开沈宗良,提着裙子跑到它身边,伸出手小心地摸了又摸。
沈宗良跟上了,从背后圈住她问:“喜不喜欢?”
“嗯,这得提前很久吧,要签合同,要空运,又要过海关的。”
“你管这些呢,喜欢不就行了。”
且惠也不管人多不多,转了个身抱住他,“我喜欢,沈宗良特别喜欢。”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像样的生日了。董玉书记得,就给她煮一碗面,在碗底多卧一个鸡蛋,不记得也就算了,妈妈很忙很不容易,她不会主动提起。
此刻,她豁出一个开怀的笑,也含着泪。
沈宗良屈起手指擦了擦,“走,我带你去骑一圈。”
且惠懵懂地张嘴:“可以吗?我不是很会。”
“我会,你坐上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