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城县城隍在听了日游神的汇报之后也是一阵惊愕。
举手投足便能勾动天雷地火,轻飘飘就予白大王以重创,打那个邪神犹如戏弄小儿?
这是什么道行?!
“不可能吧?”
县府城隍阴郁了半天,呐呐说道:“我们宋国境内人口繁多,欲望横流,素来为修仙者所不喜,因此仙门很少。据本城隍所知,国内有名的修仙门派也就云梦派而已。可是自从云梦派上一任掌教仙师谢世,天下就没有什么厉害的仙人了。就是云梦派的现任掌教叶南星,也不过是四阶水平而已,她出手,也未必打得过白大王。”
“是啊,属下也是这么想的。”日游神挠了挠头:“可是水神清络言之凿凿,应该不至于哄骗属下吧?而且,昨天夜里的动静也确实太大了,方圆近百里的百姓都被惊动了。”
“所以,很奇怪啊。白大王的厉害,在四百年前本城隍就有所知,那时候,本城隍对外说对白大王无必胜把握,其实还是为自己挽尊了。就连郡府大城隍都无必胜把握,更遑论是我?”
“大人谦逊。”
“不是谦逊,是实情。这邪神被封镇了几百年,虽说不再享受香火供奉了,可神力也被封镇,没有消减,五阶仙人对上他也不过是半斤八两,本城隍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陈上仙到底是何方来客,竟厉害如斯?”
“大人,会不会是海外仙山仙岛的高人莅临本地,而我们不知?”
“不可能!”城隍断然否定,道:“海外仙人久不履足中原,怎么可能突然会去天宝观做客?天宝观在凡人眼中是大观,是有道之士修居之地,可对于仙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无垢修炼异术有点成就,但也比不上当年的天宝真人,即便是天宝真人都没能得到仙人的垂青,他无垢又有何德何能?”
“那属下就不明白了……”
“水神清络不是说那个仙长是颍川郡的吗?我去找洛川郡大城隍通报一下此事,再让大城隍联络一下颍川郡,看那边到底有没有这个叫陈义山的。”
“大人,属下听那个水神清络言语之间,似乎跟陈仙长很熟,而且,陈仙长还答应以后提携她,这……”
“痴心妄想!”城隍不屑的说道:“神仙殊途,陈义山若真是仙界高人,怎么可能会垂青一个小小明溪水神?她也就在你面前吹嘘一番,聊以自慰吧。话说回来,就算是陈义山真是仙界高人,也真的垂青于她,又有什么办法去提携她?我们神界职位,难道还能轮到一个仙界中人插手分派?”
“城隍大人说的是。”日游神赔笑道:“天宝山那几个家伙,是不安分惯了。”
“不安分?那就让他们凄凄惶惶下去吧!等到香火供奉难以为继的时候,看他们怎么来求我!到时候,我上报大城隍,转告郡丞,撤了他们封地,毁了他们庙宇,消了他们神位,让他们尘归尘土归土,去找天宝真人作伴!”
“大人威武!”
……
颍川郡府城,陈府门前,一个十七八岁的明眸皓齿小姑娘正在叩门。
在她身旁,还站着一个浑身青衣的清冷美艳女子。
门开了,陈泰清家的老门子缓缓出来,一见她们,便叹息一声:“还是你们呀,你们怎么又来了?”
“我叫雨晴,那是我师父,姓叶,你认得我们吧?”小姑娘眉开眼笑,十分动人。
但老门子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有些不耐烦道:“认得认得,你们天天来,我又没失忆,怎么不认得?”
“我们想求见掌教师祖,也就是你家公子,麻烦你老去通报一下吧。”
老门子无奈道:“我告诉你们多遍了,我们家公子不在家,他被仙人带走治病去了,一年半载回不来的,你还是别再来敲门了。还有,你也别再诓骗我这个老头子了,说什么我家公子是你的师祖,开什么玩笑,我家公子和你年纪一般大!”
雨晴苦笑一声:“我真的是你家公子的徒孙啊!”
叶南星也忍不住了,说道:“就是我接你们公子上云梦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