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柘道:“宝宝。”
解弋说:“我真的好疼啊。”
严柘不知该说什么,摸了摸他的脸。
解弋说:“我疼昏了头,才会给她发消息,我说妈妈我很想你,能不能来看我。她说我,都是因为我不听话,我再也跳不好芭蕾了,这都要怪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腿。我知道这都要怪我自己,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严柘想说那只是意外,但这真的很苍白。
“总之我就成了一个废物啦。”解弋说,“复健那段时间,我很害怕见人,也不喜欢听到人说话,别人进了我房间,我就会喘不上气,我以为我呼吸系统出了问题,可能是得了肺病,我还想可能我很快就会死了,等我死了他们会不会后悔没有在我活着的时候来看看我。可惜最后医生说我只是焦虑症。”
他说:“还不如真得了肺病,就那么死了更好。”
严柘是真快要死了,他把解弋抱在怀里。
他希望解弋哭出来。然而解弋没有掉哪怕一滴眼泪。
解弋说:“你不亲亲我吗?”
严柘便亲了他。
两人缠在一起。
“我有点害怕。”解弋说。
“不做,”严柘说,“宝贝别怕。”
解弋说:“你不是很想试试吗?”
严柘当然想,今天这氛围很不恰当,说:“改天吧,我现在只想抱着你。”
解弋眨巴眼睛看他。
严柘说:“你在想什么?”
解弋说:“活着还是很好的,我现在就很幸福。你再说说你爱我。”
严柘说:“不嫌我烦了?那我就要爱死你了。”
解弋笑了起来。
早上,严柘六点按时醒了。
解弋还缠在他身上,像只树袋熊宝宝。
严柘是个二十几岁正常男青年,一大早喜欢的人在怀里,当然会很激动。
但他忍住了,没有趁机欺负人。
内心进行了一番自我评价,我可真是五星柳下惠。
解弋也醒了,用手抓住了柳下惠。
他的手比严柘小一圈,手心总是很热。
严柘享受到了这有点笨笨的服务,只觉得要命了,这辈子完了,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解弋本来觉得自己控制严柘很好玩,被严柘反客为主地掐住了,他刚要抗议,被严柘吻住了嘴巴。
严柘的手掌很大,他俩像灯芯一样被捻在了一起。
严柘起床练功去了。
解弋又睡了一会儿,脑子里还一阵阵眩晕,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他第一次觉得,这事好像是有点意思的。魔蝎小说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