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做得很及时,也很成功,打在解弋膝盖里的可吸收钢钉,后来对他的身体健康和日常生活也没有影响。
假如他还想跳,也不是不能再跳。
但要成为以他的资质本来可以成为的那种顶级芭蕾舞者,已经没有可能了。
芭蕾对男舞者的腿部力量有着很高的要求,女舞者们轻盈灵动,男舞者多是力量型。
刚认识解弋时,严柘就观察过他的腿,知道他舞蹈基本功扎实得很。
现在更是能上手摸了,严柘能想象出,解弋在台上一定是个很美的舞者。
“有宝贝以前跳舞的视频吗?”严柘问道。
解弋说:“没有,我也不是你的宝贝。”
严柘说:“一定有,给我看看。”
解弋说:“没有。”
“让我看看吧,”严柘说,“就看一个。”
解弋说:“你找那个本科师弟,让他跳给你看啊。”
这是还在吃醋呢。
“你身体条件比他好得多,肯定比他跳得好,”严柘说,“给我看看吧老婆。”
解弋睁圆了眼睛,说:“你不要乱叫。”
严柘拿捏住了小朋友,偏要叫:“老婆老婆老婆。”
解弋被叫麻了,脸比苹果还红,心脏跳得乱七八糟。
最后他还是被哄骗到,拿了平板,翻了视频出来,但他自己却不愿意看,丢给严柘让严柘自己看。
这段视频,是解弋受伤前最后一次登台表演,曲目是《卡门》。
严柘不是专业芭蕾舞者,可是他很会看。
会看舞蹈,也很会欣赏解弋。
这是十六周岁的解弋。
他的技术在少年演员中,已经很好很好了。
只是表现魅力的方式,还是青涩了一点。
不过这青涩恰好也是严柘当下最喜欢的。他感觉自己可能真是个变态,以前也没发现会喜欢刚成年的小少年,路上看到高中生,只会觉得是群小屁孩,有什么魅力可言。
解弋听严柘看完了视频,才啃着一个苹果过来,站在他面前,说:“不要看了,快关掉。”
严柘把平板扔到一边去,让解弋坐他腿上。
解弋坐了,啃着手里的苹果,开了电视机。也没有什么要看的,纯当背景音。
四月底了,公寓里每天还开着暖风。
解弋一回来就换了短袖短裤的睡衣,严柘每次来也得把外衣都脱干净,不然得热死。
严柘看了解弋跳《卡门》,看得其实有点激动了起来。
解弋坐在他怀里,他忍不住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