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弋手里的酸奶,喷到了他的脸上,还有头发上。
严柘:“……”
解弋:“……”
严柘从衣兜里摸了包湿巾出来。
被弄脏的脸,解弋还能胡乱擦一下,头发他自己就看不到了。
最后还是严柘挨近过来,帮他把粘在头发上的酸奶擦干净。
严柘那一张非常英俊的脸,离解弋最多只有三公分,不,两公分,已经不能更近了。
“……”
解弋心里纷乱如麻。
长这么帅做什么,就是为了害人吗。
严柘把最后一点酸奶擦掉,一歪头,和解弋对上了视线。
解弋的眼睛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低头咬起了酸奶吸管。
他和人格退化的本次对抗,彻底宣告失败。
这距离近得严柘能看到他脸上的绒毛,看上一眼,这绒毛就像转移到了严柘心里,轻轻刺得他心里发痒。
“明明就在这里晒太阳,”严柘退开了一些,说,“怎么骗我说已经回家了?”
学校里到处是严柘的耳报神。解弋只要还在校园里,不管躲哪个角落,严柘都能精确知道他所在方位,第一时间知道他在干什么。
解弋说:“我今天不想吃饭。”
严柘发现他眼睛不服气地翻了翻,好笑道:“怎么了,你要修仙吗?”
每天吃食堂才会早日成仙呢。解弋说:“因为食堂不好吃。”
严柘去把湿巾丢了,又快步回来,在解弋旁边坐下。
解弋朝边上挪了挪,严柘跟着他挪了挪,一定要跟他挨着。
解弋索性不动了。
他不想和严柘说话。
而严柘正在思考要怎么引入正题。
两个人一起看着草地上跳来跳去的几只小鸟。鸟儿们在春天里总是过得很快乐。
两个人都回忆起了过年在严柘家里的快乐时光。
那时他们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和对方一起去沐浴春天。
春城有着晒不完的太阳,赏不完的鲜花,本应没有尽头的春天。
两人也都想起了,那一场春光是如何戛然而止。
是返京的前一天,严柘对解弋说,师弟,别想太多。
解弋的心情变得很糟糕,连带着再看阳光和小鸟,也都变得不怎么顺眼。
最不顺眼的当然还是严柘。
“你找我是有事吗?”他问严柘。
没事就快走,说不定哪里又有合你心意的挂件上新了,快走快走。
严柘本就在思考要怎么把“正事”说出口,被解弋问了,他索性就说了。
“我想找你商量一件事。”严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