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敖!”猫阿尔弗雷德吓得大叫。
一个脏到不行的脏话从凯莎的牙缝里蹦出来。她回头,欲哭无泪的看着猫阿尔弗雷德。
猫阿尔弗雷德早蹦得远远的,逃到贵妃椅上,从远处观察这场由牠间接造成的灾难。
“现在怎么办?”凯莎自言自语,都快哭了。她只想找到玫瑰,拍个照存证即可,不是想来搞破坏。
仓皇中,凯莎想拾起玫瑰,却被玫瑰的刺划破手。
一点点血沾到玫瑰梗上。
尽管照明灯的光很微弱,凯莎仍然能看见,那朵玫瑰在吸了她的血之后,一点,一点的,从原来的白色,变为极淡的粉色。
…………
死了。
她死了。
妥妥的。
现在就回家打包行李吧。凯莎冷静地告诉自己,她可以和斯莱德一起躲到欧洲,改头换面,从此隐姓埋名。
如果说接下来还发生了什么、让凯莎的这场小小冒险游戏变得更糟?莫过于在她怀着沉重的心情溜出画室时,和阿尔弗雷德撞个正着。
人类阿尔弗雷德一手拿着扫具,一手提着医疗箱。他的眼神从凯莎藏起的右手,到她拿着玫瑰的左手,再到她头上绑了照明灯的帽子。
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
凯莎忧愁地闭上双眼。
“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吗?”阿尔弗雷德问。
凯莎用力摇头。疯狂摇头。
“好的。”阿尔弗雷德说,“别忧愁,凯莎小姐。我不会告诉达米安少爷。”
凯莎睁开双眼,满怀希望。
“你不会告诉他?真的?”
“是的,我不会,因为我相信凯莎小姐明白,自首这种美德,是种人人都需要学会的品德。”
凯莎再次盘算起该如何说服斯莱德带她逃离哥谭。她可以只用三十分钟就打包好她全部的行李。
“现在,请和我过来,凯莎小姐。”阿尔弗雷德又说,“我们得给你的伤口消毒。”
第38章
周五早上八点。纽约市,皇后区。
玛莉简睡眼惺忪的接起电话。
“谁?”她问。
“我要死了。”电话那头的人说,“别救我,没救了。”
有一部份大脑最深处、属于理智和清醒的那部份提醒玛莉简,这人声音听起来距离垂死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嘿,她才刚熬过一整周马不停蹄的宣传活动、和酒吧的大夜班,玛莉简认为,这足以成为她做出任何不理智决定的最佳借口。
所以她说:“嗯?”
“对啊,我也这么想。”电话那头的人忧愁地叹了口气,伴随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和哽咽。“现在我明白了,这是个很烂的计划,既不瞻前更无顾后。”
“我就不该在历经整夜的巡逻、和一场攸关生死的战斗、并得到全身上下大小不一好几处伤口、又和斯莱德吵架、又整晚失眠、还从提姆那儿得到一个新的精神打击后,思考任何和达米安有关的事。”
“呃。”玛莉简雄辩道。
她开始思考;首先,她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一个朋友的?她的朋友圈中有任何叫斯莱德、提姆或达米安的人吗?
而且达米安?什么样的父母会给孩子起这种名字?天啊。
“我就是这么死的,这就是我死的方式,打碎达米安的珍藏,最终被他肢解,安静地沉入哥谭湾底。”对方吸了吸鼻子,发出一个巨响亮的擤鼻涕声,“一百年后都不会有人发现我的尸骨,你将永远找不出任何证据。”
这,实际上十分有助于玛莉简的清醒。
她拿开手机,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