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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之间(第1页)

“别吃了。”许陵霍然起身,咬牙切齿,一把夺过她手中那袋瓜子,挠她痒痒肉:“把话清楚,我师姐几时成你嫂子,方少爷,上手段!”

方应连忙接过瓜子,起身给许陵和余凌凌腾位置,附和道:“瓜子能乱嗑,话不能乱说。”还随手嗑起瓜子。

擂台上还没打起来,观战区已经打起来,许陵和方应都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余凌凌在许陵手里屈打成招,连连求饶:“我……我说、我说!”

“说!”许陵罢手,“还不如实招来。”

余凌凌笑得眼泪都给逼出,好不容易缓和过来解释:“我阿兄追了她一年多,穷追不舍,死缠烂打,今日他们在双星台比试,我原以为是我阿兄得手,比试只是两人情调,已经确定关系,准备公之于众,所以我阿兄唤我来此是为了让我见嫂嫂一面……不过事实截然相反。”

许陵五味杂陈,被余凌凌的话给恶心得一阵一阵:“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鬼情调。”

余凌凌傻笑:“话本子不都这么写吗?”指了指余时序,又指向叶明纱说:“你追我赶,相爱相杀,敢爱却不敢宣之于口。”她阿兄余时序这种剑痴一旦动情,请心上人比试切磋充当情调也不是绝无可能之事。

“余凌凌,你又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许陵恍然大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就知道余凌凌小脑袋瓜装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脸嫌弃推开她坐下。

许陵盯着台上的余时序,都快盯出斗鸡眼,又瞟了一眼余凌凌,余凌凌姿态慵懒,察觉许陵要捶人的眼神,立马坐正,方应不确切知晓余时序和叶明纱之间的恩恩怨怨,显然,余凌凌也不甚清楚。

擂台上的两人倒出奇的冷静,陈霖长老就位,再问过两人的态度和意愿后宣布试开始。

叶明纱站在许陵另外一侧,且看她抛起霜衣剑,剑出鞘,冰剑落于手,整个人就像霜衣剑一样冷艳,剑鞘腾空的瞬间化作柳絮般轻盈的雪花,随风而逝,余时序此刻拔出风华剑,剑出鞘,末端竟化作一缕清风,摸不着看不见,与冬风融为一体。

雪夜里,叶明纱的剑术《惊乍寒》比余时序的《定风波》更具优势。叶明纱已疾快挥出剑,截住风华剑,冰如藤蔓绕过风华剑小半圈,游刃有余钳住,余时序万万没预料她霜衣剑奇特之处,反被顺势招架住。

叶明纱一个回推,余时序被扯出六丈开外,险些坠下擂台,地面积雪也急退开,拖出一条曲折足迹。

余时序猛地刹住脚,不肯就此罢休,欺身一个扫堂腿袭去,恰是叶明纱轻而易举避之,她步法在余时序风驰电掣的剑势下已有些仓促,但迈前,折后,矮身避过,仍然有条不紊。

作为旁观者,肯定比局内人清楚,许陵起身往前走几步,为此惊叹:“这步法当真了得!”

方应早见识过,在后头自豪道:“那是,‘踏雪无痕’可不是靠吹来的。”

冬风飒飒,落地积雪响成一片,紫袍飘飘然,叶明纱倚落平地,退往之处均不着痕迹,步伐如毛笔着水墨,纸上作丹青,不如余时序步伐大开大合,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余时序面露惊异之色:“这便是《惊乍寒》独特之处,可是‘踏雪无痕’?”

叶明纱无言。见识过她步法,余时序更觉得这场比试意义非凡,朗声道:“好,今日就此一决胜负!”

叶明纱声色淡然:“‘踏雪无痕’踏地无迹,遇水无澜,虽无攻击力,但你也要小心了。”她说话轻飘飘的,如脚上轻盈步法,一而再再而三地激发余时序,他将速度飞快的剑势收敛一二,切换成风劲更强的剑术。

叶明纱依旧以霜衣剑为盾,持在身前,格挡开一道道如冰刃的剑风。当风华剑再次犀利刺出,铮鸣不绝,霜衣剑巧妙截住余时序如雷殛一般的剑招,叶明纱却突感臂膀一麻,若不是霜衣剑的冰替她挡下部分震感,只怕她连剑都握不住。

余时序这一招“去矢入木”不容小觑,叶明纱的人被往下一挟,后仰,被迫弯下腰,一见叶明纱落于下风,擂台之外的余凌凌如热锅上的蚂蚁,看得直跺脚:“余时序怎么回事,这么不懂怜香惜玉!”气得她也不唤余时序阿兄。

余时序果然算准时机,两剑撞击声响起,他方想动弹,却发觉脚踝竟被结出的冰冻住,叶明纱平静仰视,用霜衣剑斩开风华剑,弯腰一避。

在场的人无不惊叹她惊人的腰力,她的腰像被强劲的罡风吹拂,仍然柔韧如昔的柳枝,飘曳却不易折断。叶明纱紧接一挥霜衣剑,转眼间将余时序衣袖斩断,可幸余时序快一步闪避,但目力来不及发现,衣袖瞬间变成破烂,他大惊失色,连忙拔脚退开,那一只鞋履还结着残冰,踉跄倒退。

眼下,霜衣剑刻不容缓,剑尖点地,擂台上霍然升起一根巨大的冰棱,两根、三根、四根……余时序避之不及,尽管他可劈开,却奈何不了紧随其后飞快升起的冰棱,从外围看,一个巨大的迷宫形成,死路可退。

风华剑的剑锋抵在冰棱擦出碎屑,一根冰棱又截断他的去路,余时序欲想临空避之,上方一根冰棱忽然镇压,上下左右,皆被堵死,方应见叶明纱的“流霜入步”用到了极致,语气也变:“师姐这是要速战速决。”

“可她这一招毕竟太消耗念力。”许陵看出“流霜入步”的弊端。

方应身躯往前倾,双手撑着下巴:“只要将对手困死,接下来只需一剑,胜负便可分明。”

叶明纱困住余时序后,缓缓走去,踏出第三步时,巨大冰棱从内里被斩开,裂开一条缝隙,轰然炸开,她忙退开,冰棱内的剑风凌厉,不似方才温和如煦和锋利却不令人胆寒。

叶明纱不禁严肃起来,这才是余时序的剑术,他真正的剑法风格,就像在闻饮楼,那个出剑招招致命的无情剑客,心无旁骛,或许他本就是个无情无心之人,无心到察觉不到除了剑以外的其他东西,和人?

冽风里,叶明纱眼睛微湿。因为她看到他从冰棱里站起,脸上挂彩,冰棱划伤左眉,眉下沾着血,一手撑起一根冰棱,朝她露出一个笑容。这笑容竟是十分满足,还带点温柔,这是叶明纱从未见过的余时序,温暖如煦,她顿时一愣,双唇微张。

陈霖长老见有血光,连忙喝止:“切磋便是点到为止,如今余时序受伤,比试结束!”

许陵一听比试被判结束,一回身,却见余凌凌不知几时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瓜子还撒了一地,吃了一惊:“她什么情况?”

方应看了一眼余凌凌,嘲笑道:“被她阿兄的适才破冰那一剑的剑风哄睡着了。”

“我没事……瓜子有事。”余凌凌抓起撒在地上的瓜子,抬起手,无力挥动。

陈霖看过余时序伤势,他被冰棱削了一刀,断了眉,有点破相,其余无大碍,不过陈霖也见叶明纱使出“流霜入步”,念力消耗极大,再比下去绝对不可能,毕竟还要参加名剑大会,弄出个好歹来对上面可不好交代。

陈霖瞧见观战区的方应,招呼他速速将余时序带去药庐医治,方应连忙上台,搀扶着余时序离开。离开时,余时序还轻看向叶明纱,依依不舍,似是担忧,陈霖回头照看叶明纱,她摆手说并无大碍,只好尾随方应和余时序而去

许陵这时上台,远瞧不起清,近看已见叶明纱的脸色略显苍白,叶明纱回应道:“我没事……你也回吧。”

叶明纱与许陵擦肩而过,相隔三步之远,忽然止步:“师妹,永远别爱上一个把剑放在第一位的男人。”她低低地道,恍若有所思。

闻声,许陵骤然回身,面露惊色,眼看叶明纱漫步离去,如鲠在喉,已然说不出话,崔嵬洞隐烛微:“看来她是个被伤过心的伤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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