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好奇,他竟然还未走吗?
是走错了屋子,还是特意来找她的?
周围静悄悄的,他没有一点动作,但沈幼宜能察觉出他的眼神在盯着她看,她呼吸不禁放慢了几分,心也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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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身,离她更近了,沈幼宜心头一紧,就在她犹豫要不要睁开眼时,额上有一片柔软的唇覆了上来,轻轻一点。
沈幼宜薄被下的手倏然攥紧,她好想真的睡过去。
女郎的长睫颤个不停,浑身僵硬,裴络不想再遮掩,因常年握剑带着些许薄茧的手指抚上她的唇瓣,细细摩挲,就见她身子抖的愈发厉害。
裴络闷笑出声:“醒了?”
沈幼宜呼吸一滞,又听他道:“别装了阿宜,打我进门便知你没睡着。”
他的长指挪到她的唇角,接着伸手去捏她的脸颊,沈幼宜这回是真装不下去了。她缓缓睁开双眼,轻轻瞪了过来,又背过身去。
裴络拍拍她的细肩,低声问:“害羞了?还是不想见我?”
沈幼宜闷声闷气的:“你才害羞了?我害的哪门子羞?不要脸的登徒子。”
虽说心里早有了一丁点的揣测,但现下证实后,她心里还是很慌。
他们曾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兄妹。
不止这个,总之她心里乱成一片。
“既然不羞,那便再来一回。”裴络强势的将她的身子慢慢转过来,一字一句道。
沈幼宜被惊到了,他现在的脸皮怎么这么厚?莫名其妙亲了她,一句解释没有,还敢说这样不要脸的话。
女郎垂着眸,满脸的不高兴,裴络顿了顿:“我心悦你,你不是早已猜到?”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炸的沈幼宜晕晕乎乎,他不说她怨她,他说了她还想怨他,无措的很。
沈幼宜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要穿鞋,裴络意识到什么,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沉声道:“做什么去?”
“我回家去。”沈幼宜嘟了嘟嘴,将他甩开。
她承认,自己就是有点别扭。少女怀春,她心里想的是他。可他当真挑明,她又在想惠德帝会许她这个崔家继女做太子妃吗?
最要紧的是,全长安都知道他们兄妹感情甚笃,父母那里又该如何说?
惠德帝以及外头的人,会不会以为在裴络还是世子时,她便不知廉耻的勾了他,旁人会如何看她,又会如何看母亲?
裴络黑下脸,她躲了他几日,就躲出这个反应来?
“阿宜。”
沈幼宜已经穿好了鞋,背对他站着。
“干嘛?”她刚埋怨出声,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便从她腰间横了过来。
双脚离地,一阵天旋地覆,沈幼宜又被他重新抱回了塌上。
裴络不许她低头,迫起她的下颌,叫她只能盯着他看。
“我只问你一句,心里对我是如何想的?”
沈幼宜慌的不行,敷衍他道:“你先让我回去想想。”
其他的,她要等冷静冷静再说,冲动要不得。
“想几日?”裴络抿抿唇。
“说不准,大概也没几日。”沈幼宜戳了戳裴络的胳膊:“我走了。”
说完瞅了他一眼,就见他跟个雕塑似的,除了绷着一张脸,旁的再无反应。
沈幼宜没再管他,派了个婢子去跟二姐姐崔雪莹说一声,便上了门口的马车,坐在车上她恍觉今日跟做梦似的。
只片刻后行到半路,马车被迫停了下来。沈幼宜刚想掀开车帘,问问车夫出了何事,帘子就已被撩起,裴络弯腰钻了进来。
沈幼宜睁大了眼,他……怎么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