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话音中断,她整个人被翻了过去。
“不算什么?”
季繁手被不知名的绳条束起高举过头,陈硕屈膝抵开了她的腿弯,紧跟着压下来,覆身贴上她的背,臂膀从下方探过去。没再客气,径直将她的衣摆推至锁骨处,五指聚拢,搓捏。把玩。
他往她耳朵吹气,麻得她心尖痒,季繁难耐躬身,像只煮透的虾,浑身上下都发着烫,烧得她抬不起头,只能闷闷将脸埋在枕头里。
血液循环加速,周遭温度一个劲儿地攀升。
她听不见其他任何。
只有彼此的心跳在同频共振。
“说话。”他刻意动了动,不急不缓地磨着她,咬牙:“不算什么?”
逼仄的房间里。丁点的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他抵身时,两人的衣料随之摩擦,发出窸窣的信号,如同情欲的催化剂,燃断了彼此的最后一根神经防线。
季繁呼吸越来越重,情不自禁地溢出破碎的呻吟,又被生生止住:“陈、陈硕……”
她不间断唤他的名字,语不成调。
“嗯?”哑到出奇的声音。
陈硕吻她的颈,一路向下,一点点地吻下去,或吮或咬,却始终克制着,保持了恰到好处的力道。手上不停,身下的动作更是一刻都不曾得闲。
季繁实在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能做到如此一心三用。她耳根子通红,白中透粉的削细指尖攥住了平整的床单,生生捏出褶皱:“你……你别蹭了……”
她艰难地悄悄往上拱,却被发现,立马又压了回去。
然后,她就听见身上的人似乎笑了下。
下一秒,果不其然,他空了一只手出来,往下,提了她的腰,开始新一轮的攻势,节奏汹涌又热烈。她快要撑不住,不得不咬唇,想要抑制快要冲破喉咙的声音。
热意泛滥,他们的呼吸在纠缠。
陈硕注意到这点,伸了食指递过去,换到她唇边:“咬这个。”
季繁难受得不行,含着泪摇头。陈硕突然加重,她被撞得一颤,他便趁机塞进她嘴巴。
“咬或者叫。”他喘息很重,“自己选一个。”
“……”季繁非常没有骨气地哼唧出声。
见状,陈硕也不勉强她,甚至特别贴心地提醒她:“宝贝,别喊名字……”
他的嘴唇煽风点火,滚烫得像烈焰融浆,动一下,说一字:“叫、老、公。”
季繁极没出息地做了降兵。
……
夜很漫长,不知过了多久,陈硕终于停了。
闷哼声明显,磨得季繁浑身发软。他努力平复了会儿呼吸,起身。
重压让开,季繁手也渐渐卸力,素白床单被汗浸湿一片,印成小团的暗花。
他替她将衣服往下拉好,简单整理了一下。
“抱你去那边床睡?”
季繁就跟没骨头一样,保持着鹌鹑埋头的姿势,不理他。
陈硕轻笑了两声,侧躺到她旁边,哄:“快点儿的,我也难受着呢,得回去冲个澡。别练憋气了,成不?”
“……”季繁慢慢转了点头,脸上因枕头划蹭而泛起的红痕还在,声线细细的,控诉:“你怎么耍完流氓就走啊?”
陈硕气乐了:“我这算耍什么流氓?”
似是觉得男女朋友确实都已经在一起了,这种事你情我愿,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季繁没继续和他争论,重新找了个切入点挑刺:“……你只顾让自己爽。”
“……”陈硕抬眼和她对视,眸中情欲未退,闻言,暗色更沉:“想验验货?”
“你快去洗澡吧。”季繁重新闷回枕套里。
陈硕闭了闭眼,拍拍她的胳膊,起来,准备离开,衣角却被人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