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是不下场的,太欺负小辈了。”应周徊捻了下少年软绵绵的耳垂,想着可以给阿祈准备一些耳饰,漫不经心道:“还是说,阿祈想看我用剑?”
“还行。”容祈回想起上次在秘境外,应周徊提着斩羲剑从天而降的画面。
白衣飒然,银光凛冽,一剑霜寒。用最简单的剑招解决掉敌人,尔后温润含笑轻描淡写地宣告,你输了。
清矜,利落,又优雅。
比起当妖,容祈觉得,无极宗天赋卓绝、风褱惊绰的小师叔这个身份,更适合应周徊。
“我知道了。”雪青色眼眸漾开清浅笑意,“既然阿祈想看,那我在试剑大会上找个机会找人打一架便是。”
容祈:“”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要被应周徊挑为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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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应周徊出去后,溶溶月这才摇着大尾巴进来。它轻盈跃上书案,轻叹:「你这位小师叔压迫感真是太强了。」
应周徊在的时候,溶溶月基本不会出现。应周徊一走,又不知道从停云殿哪个角落钻出来了。
容祈揉揉它的头,“应周徊的森*晚*整*理原型,有这么恐怖吗?”
「不是恐怖是它的气息太」溶溶月蹭蹭容祈的手,金灿灿的眼瞳移了下,「容容,还是等你自己发现吧。」
容祈:“他威胁你什么了?”
「不是威胁,你小师叔人这么好,怎么会威胁我这么一只弱小可怜的雪韾呢?」溶溶月打了个哈哈,「是友好协商过后达成了共识,有关他的原型和血脉,容容还是等他告诉你吧。」
所谓的友好协商便是,某位小师叔拎着弱小可怜无辜的雪韾脖颈肉,浅笑盈盈说我知道雪韾洞天地悉万物,能看破任何妖兽的伪装,你很聪明,一定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对吗?
对上那双看似温柔舒和的雪青色眼眸,溶溶月不自觉抖了下,很识趣地点头保证,它一个字都不会和容容多说的。
“行吧。”容祈点点头。
溶溶月反倒有些讶异:「容容你不生气啊?」
“有什么好生气的。”容祈把画废的阵法图揉成团丢进纸篓里,声音淡淡:“他瞒我的事情多了去了,我要计较这个,得把自己气死。”
「容容,你们的关系好复杂,好奇怪啊。」溶溶月在容祈手边趴下,「你不爱他,也不在意他,可是你们耳鬓厮磨抵足而眠,他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存在呢?」
容祈沉默了片刻。
“是没有愧疚,却想补偿的存在。”
「啊。」溶溶月懵懵摇头,「我不明白。」
人类的感情都这么难懂吗?
“没事,你不用明白。”容祈搓搓小家伙的脸,语调温和稍许:“你还在幼生期呢,可以长大一些再明白这种事。”
溶溶月便不纠结了,欢欢喜喜地把头埋进容祈掌心。
「好呀,我听容容的。」
「容容去哪里,我就在哪里。」
它最喜欢容容啦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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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六月后,来参加试剑大会的宗派陆陆续续到达无极宗。
稍微有头有脸的宗门都不会错过这场一年一度的修真盛会,无数天资出众的剑修都期待着在这场试剑大会中崭露头角拔得头筹,夺得年轻一辈剑修第一人的美名。
成为第二个应周徊。
容祈也是刷灵网才知道,往前五年的几届试剑大会,榜首皆是应周徊。只要这位年轻得过分小师叔下场,那第一基本不用想了,连赌局都不用开。
更气人的是,所有同应周徊比过的剑修都气急败坏说,应周徊不尊重对手。旁人是铆足了劲认真比试,他像是来玩似的,有时候嘴里还会咬个糖块,打完下场糖都没化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