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wyer:【多恩负责接送,阁下没让我跟着。】
看到这两条消息的克弥斯汀心里一沉,不好的预感愈来愈重。
右眼皮也跟着跳了跳。
他切出聊天框关掉悬浮框,,手速极快地在智脑环上操作一番,点进一个纯黑界面。浮现出三行文字来,分别是地理坐标、坐标对应地点和位置距离。
还好不是很远。
克弥斯汀也没心思管超速违规罚款的事情了,手动驾驶悬浮车,能量耦合器一脚踩到底,以最高速度飙进了悬浮车通道里。
……
二十分钟前。
“哥哥,你今晚要不要回家睡?”斐嘉挽着梵因的手,摆出惯用的撒娇表情,语调也是黏黏糊糊的:“雌兄也回来了噢,我们好久没坐下来一起吃个饭啦,我想明天和你们一起吃早餐。”
梵因摸摸他的脸,眼眸微弯,但笑不语,只是看向他身后。
斐嘉跟着回头,看到军雌倚在车门边,抱着手温和地看着他。
他沉默两秒,“你最近不是没假了吗?”
“回帝星有点事。”兰顿微笑道,“顺便讨债。”
某位阁下欠的债,他可还记着呢。
斐嘉抿了下唇,有些不自然地挪开眼,“我又不是不还…你至于一落地就过来逮我吗?”
“至于啊。”兰顿走过来把外套给他披上,声音低了两个度,语气格外正经,落进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暧昧:“某些虫欠的债太多了,时间当然要抓紧点。”
斐嘉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耳尖却慢慢泛红。
兰顿真是烦死了!
“去吧。”梵因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拍了拍弟弟的肩,“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好。”斐嘉乖乖点头,“那明天见。”
“明天见。”
兰顿很自然地揽住斐嘉的肩,笑眯眯:“明天中午我能跟着一起蹭个饭吗?”
“不可以,这是家宴,你来做什么?”
“给你当侍从怎么样……”
两虫渐远的斗嘴声让梵因有些无奈地弯了下眼。
这两这么多年了,相处模式一点都没变。
“梵因。”泛着水调香水味的西装外套裹上他的肩头,还带着主人的体温。谢尔利特虚虚地环着他的肩,“我们也回家吧。”
眼睛的余光瞥到出来送客的瓦尔纳,梵因没当场拿开他的衣服。寒暄两句,道别完上车后,他把外套丢回谢尔利特怀里。
“送我回学校。”
“恐怕不行。”谢尔利特慢条斯理地把外套叠好,轻敲了下戒指,语气温柔:“今晚不能放你一个虫待着,得请雄主和我回家一趟。”
“你…”
话未说出口,无名指指根传来一阵疼感。梵因很明显感觉到有什么尖锐的物什扎进了皮肉里。
他没有半点犹豫地摘下戒指,手指被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尖针给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很快把指甲也染得通红。
“怎么这么不小心?”谢尔利特从侧柜里取出医疗喷雾,要去牵梵因的手,“雄虫的手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别碰我。”梵因躲开他的手,一阵酸麻感顺着右手腕心爬遍全身,药效发作得很快,不过数十秒的时间,就让他腰身无力地靠上椅背。他冷淡地看着谢尔利特,“利咗非尔是吧,你上哪弄到的药?”
“是啊,还掺了一点别的东西。”再次被拂开手,谢尔利特也不恼,声调轻柔地补充后半句:“没有别的副作用的,放心。”
谢尔利特没再急去挨他,神色玩赏地看着薄红一点点盈上梵因的脖颈和双颊,似雪瓷上烧上一层桃花色的釉,色泽浅淡,却有种说不出的艳。
“利咗非尔,安塔西第,克罗花粉。”舌根被他咬得生疼,梵因竭力维持着清醒,“还有什么?”
“这可不能告诉你。”谢尔利特看着他坐都坐不稳了,却还是强撑着取出抑制剂要给自己打下,眸色怜爱,像是在看已然落网却还妄想挣扎逃出的小兽,“抑制剂没用的,只会加急把你催入情热期里,你又何必再挨上没必要的一针呢?”
梵因狼狈地用手撑住身体,眼见谢尔利特又要伸手碰他,神色厌恶,“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