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面色作难,支支吾吾说不出缘由来:“反正就是缺银子。。。。。。”
这是打量我们一家都是好性子,借口都没编齐全就敢开口要钱。
“只出银子,难救长贫,到底还得从根本上解决,才算帮了二婶。既然您不好启齿,那就下回再说。”
不顾二婶愤恨的目光,我径直离开了。
上马车前,我嘱咐翠玉:“二叔家这几天和什么人来往,你让人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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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翠玉这边尚无消息,祁修谨来看元宝时,却给我带了一份东西。
“才几天就这么多了?”我捏着那几张薄薄的纸,意外又愤怒。
这些都是赌坊的字据,原来堂哥沉迷赌钱,仅仅在回京后这十来天,就已欠下一大笔赌债,更不用提之前的了。
二婶那日要钱,分明是要诓着父亲替她儿子兜底!
我叹了口气,向祁修谨道谢:“多谢王爷费心,家中丑事,让你见笑。”
“上次听元宝说什么借钱,我顺手让人查了查。”祁修谨轻声安慰我:“不肖子弟常有,他自取其祸,你不必为他的人生负责。”
我摇了摇头,不便解释,就只无奈一笑:“元宝这小丫头怎么什么都说?”
“因为元宝关心她的姨姨啊。何况,不仅是她。。。。。。”祁修谨语声柔和:“你这个人,万事皆在心,不要自苦。”
我迎上他幽深眼瞳,想着他未出口的半句话,耳根微微泛起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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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不能耽搁,掌灯时分,我就将那几张字据交给了父亲。
父亲摩挲着纸张,气得嘴唇都在抖:“我们薛家怎么出了这种子孙!”
我正要安抚,那边二婶已踏入饭厅。
她忙不迭为众人布菜,又堆着笑提起之前的事:“大伯,这两日我和老二又商量了,那钱不用很多,三千两,你看这。。。。。。”
父亲打断了她的话:“三千两?三百两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