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此事你不许碰,这里头暗流汹涌,一不小心,便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沈拂烟轻轻一颤,随即倔强地瞪着他。
“事关我父亲,便是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踏!”
她避开裴晏危的手,一脸毅然。
“我会很小心的,但不让我查,不可能!一日不查清楚,我便一日无法安心。”
“此事不是你小心便能成,”裴晏危头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令人胆寒的危险神色,“你不知道,在这背后到底是何等恐怖的势力在斗争,你斗不过。”
“那我便让自己变得强大,”沈拂烟毫不畏惧地看着他,“都督也是独自走到今天的,为何谈及此事,倒是缩手缩脚?”
裴晏危分明是个恣睢冷酷的性子,便是皇帝的玩笑他也敢开几分,这背后到底是谁,能让他忌惮至此?
沈拂烟不知,裴晏危不愿告诉她,她迟早要靠自己将之挖出。
听了她的话,裴晏危一怔,随即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
“玉儿。。。。。。”他低叹一声,不顾沈拂烟抗拒,强势地将她按进怀里,“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受到伤害。”
“父亲的死因不明,就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沈拂烟被他哄得鼻腔一酸,却还是硬着语气。
“纵使前路荆棘遍野,仍旧要一往无前,我以为都督也是如此想的。”
裴晏危陷入缄默。
良久,他叹了口气:“就知道拦不住你,只是你答应我,遇到任何事,若无把握,过来找我。”
沈拂烟也不说话了。
她并非不想依靠他。
作为锦衣卫首领,裴晏危权势滔天,许多事她做着不方便,他却动动手指就行。
但看他身上的伤就知道,裴晏危自己的处境也不够安稳。
她何必去扯他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