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总大可不必为我这样无关紧要的人而委屈自己。”阮棠边往床边走边用顶在头上的毛巾擦拭头发。他上半身穿着月白色桑蚕丝的中式立领衬衫,下半身包裹着浴巾,他的外套和裤子上全是泥,实在是不能穿了。
华司怀不再说话,走过去阮棠身边,按着毛巾要帮他擦头发。
阮棠的屁股刚挨床就被华司怀的动作吓得跳起来,退开一步,“我自己来,不用你帮。”
“阮棠,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华司怀神色阴沉,有些受伤。除了用强,他真的就不让他碰一下吗?
阮棠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这人不是铁石心肠吗?何必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华司怀对他没有丝毫爱意,他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他的白月光,在自己面前,这个人就像铜墙铁壁,阮棠用尽了毕生的力气都凿不穿。华司怀吝啬给予他一点光,无论他做什么,都得不到他的一丝关注和回应。
“你可以去洗澡了。”阮棠心想,你不去洗澡我怎么逃走?
、我认输了
“好,你等我,洗完澡陪我一起吃饭。”华司怀颇具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进了浴室。
我等你个屁!阮棠把毛巾一扔,跳起来就往门口跑,兴冲冲的打开门迈出去的脚就跟踩了地雷似的又收了回来,“砰”一声甩上门。气死他了,门口居然有保镖守着,怪不得华司怀完全不担心他会逃跑。
这是二楼,阮棠挪步到窗边,探出头往外瞧。靠!一楼招待所门口居然也有保镖守着,一左一右像两尊门神。
跳窗逃走的想法也被华司怀扼杀在摇篮里。
阮棠赶紧给路景珩打电话,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
“景珩,完了,华司怀设了好几道门禁,我出不来。”
“我也出不来……”路景珩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的。
“你为什么……啊啊啊,难道你也被裴诗关起来了?”果然是难兄难弟,连遭遇都差不多,“呜呜……我就知道。”
“唉,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既然这次逃不了,就要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总不能坐以待毙。
“这两个狗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阮棠忍不住吐槽。
“啊?”
“我说华司怀和裴诗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比一个坏,一个比一个渣,一个比一个禽兽……”阮棠越骂越起劲,根本没察觉到华司怀已经洗完澡出来此时就站在他身后,听的整张脸都黑了。
“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堪。”华司怀苦笑道。
阮棠吓了一跳,仓皇的挂了电话,转过身来。
华司怀言语苦涩,“软软,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我。”
“我是喜欢你,但那是以前。”阮棠不敢直视浴后的华司怀,他虽然穿戴的整整齐齐,但头发还是湿的,立体的五官看起来特别魅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