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我驱车来到大学同学聚会的地点流沙岛曼可咖啡厅时,同学们都已经到得七七八八了。
从进门开始就不断有老同学跟我打招呼,有些也是在G市生活、平常惯见如许华这样的,一个点头招呼足矣,而那些四散国内甚至海外的同学,着实有段年月没见了,自然就是一番唏嘘,聊得热烈。
过了好久,我才发现坐在角落里面的Robert。这小子原来早来了,居然也没跟我打个招呼!
我朝他走过去,这才发现他对面坐着的就是昔日的系花欧阳晴,难怪这小子见色忘友!
我一边走近前去,一边嚷了声:“Robert,在跟系花聊啥呢?也不叫我一声。”
围坐在咖啡桌前的几个人闻言都抬头向我看来。
欧阳晴自不消说,似水的年华彷佛在她身上停滞了一般,依然青春靓丽如昔。
她的雪腻脸庞端庄静美,粉腮边挂着淡淡的浅笑,天然含情的秋水双眸流盼生辉,动人心旌,此刻投注在我的脸上,竟然让我微微的有些发热。
这时我也看清了坐在她旁边的那个女人,微微一怔。
这还是当年那位跟欧阳晴焦不离孟的乖乖女林霏吗?
白色的低胸背心搭配橘色的民族风长裙,脚踏夹趾拖鞋,酥胸半露,乳沟深陷,性感而妩媚,彷佛看遍一切世情的淡雅俏脸上带着几分慵懒,正饶有兴致的看向我。
她其实及不上欧阳晴那般美貌,但此刻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女性风情,却让我心动不已。
“怎么了,Justin,不认得老同学了?”林霏启唇笑道。
她的声音也变了,低沉而有磁性。
我笑着坐下:“还真有一点不敢相认。你的变化太大了,跟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你是说我老了咯?”林霏一挽耳边的秀发,微笑道。
“三十岁的女人,就像一朵完美绽放的花儿,正是最美的时候。Robert,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我笑道。
Robert微笑着端起咖啡,绅士的向两位女士致意:“当然。咱们面前这两位女士,就是最耀眼的例证。”
我俩一唱一和,把欧阳晴和林霏都逗乐了,掩嘴娇笑起来。
在另一头坐着的韩东看不下去了,嚷道:“你们两头色狼,见了美女就两眼放光。怎么着?在外面祸害女人还不够,连自家同学都不放过了?”他这个老实人最见不得我和Robert两个花丛老手抢尽风头,这不,又埋汰起我们来。
Robert故作正经的皱眉道:“老韩,这你就不厚道了。没错Justin是不折不扣的色狼,但我向来斯文正派,你可别破坏我正大光明的形象。”
虽然Robert一贯在女性面前伪装斯文,跟他做过四年室友的韩东怎会不清楚他的底细,嘴角一撇就待揭穿他的真面目,欧阳晴适时插话了:“Justin,你一直在G市吧?说起来咱们离得这么近,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呢。”她的声音柔和动听,一如往昔。
Robert见他心目中的女神竟然关注起我来了,忙竖起耳朵,警惕的看我一眼。
我心里好笑,嘴角一翘,说道:“我是一直在G市没错,你没听老韩说吗,我忙着祸害万千少女哪,哪有空惦记你这个良家少妇。”
欧阳晴闻言果然俏脸一红,白我一眼。
Robert见我自毁形象,这才释然。
这小子,莫不是对欧阳晴还不死心?
其实我的浪荡声名早在大学时就传扬开了,在这些老同学面前我哪有什么形象可言?
我泰然的受了欧阳晴一记白眼,却不经意间发现林霏玩味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徘徊。
噢买糕的,莫非这个离异的少妇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
我早就便知道她毕业后进了SH市一家报社做了记者,一年后与同社的一名编辑结婚,尔后辞了报社的工作,转作自由撰稿人。
这几年来可谓是踏遍了祖国南北,四处采风,兴致来了就在某地呆个一年半载。
她一年前离了婚,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不无恶意的猜想,说不定问题是出在她身上——有哪个男人能忍受一个四处游荡不归家的老婆?
“Justin,你总不会把祸害女人当做正事吧?这几年你都在鼓捣什么?”
林霏盈盈的眼波落在我的脸上。
她并不知道我是娇兰广告的幕后老板。
实际上在场的同学,除了Robert和韩东,基本上都对我跟娇兰广告的关系一无所知,因为我实在是太低调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不想因此给娇兰广告带来什么风言风语。
所以我只是笑笑道:“我啊,跟你一样,自由职业。拍过几个广告,除此以外,就是混吃等死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