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慧听出了我的弦外之意,一向在意自己只有A杯的她不禁俏脸流霞,没好气的白我一眼。
“一向眼高于顶、在学院里没什么朋友的系花史雯雯这几天转了性子,对我热情得很,傻子也知道是因为那天她看到苏捷来找我了。她跟苏捷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故事?还是她看上了姓苏的,要从我这里入手接近他?不知道姓苏的有什么好的,居然连她这种妖精级别的女生都像蜜蜂见了花儿、猫儿见了腥似的。
危险啊舒慧,要警惕这个男人,否则史雯雯就是前车之鉴!哎,糟糕,那我怎么还叫上他周末一起去烧烤呢?“
舒慧的私密日记,我当然无缘得见,实际上在她伏案书写的同时,我已经在千里之外的东北Y市了,因为Rick已经给我传来了讯息,跟宏润地产的Y市地块转让合同已经顺利签好,一亿定金都划到宏润地产账上了,时不我待,所以我马上就飞到了Y市,动用我手上一切的资源来运作Y市收回宏润地产的这块地,逼迫宏润地产失血兼违约。
我对此行抱着很大的信心,因为Y市的一把手刘书记就是曹磊父亲曹成钢的老战友兼老朋友,在合情合法的基础上,他帮我这个小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唯一可虑的是,不知道宏润地产攀上的是什么层面的关系,若是到了省一级就有点不太好办,因为如果这个事闹得过于沸沸扬扬,并不是高层领导们所愿意看到的。
躺在Y市希尔顿酒店的大床上,我无聊的按着电视遥控器翻台。
刘书记今天没空,我跟他约好了明天晚上登门造访,在Y市没有朋友的我无处可去,只好百无聊赖的呆在房间里。
某个卫视的访谈节目吸引了我的注意,因为这期的嘉宾是天下娱乐集团的董事长宋维柯。
天下娱乐两年前在香港上市,筹得大笔资金,尔后买下了北方一家著名的本土广告公司,更名为天下广告,所以他跟我算得上是同行。
我一直认为宋维柯是个聪明人,十多年前他拿着一两千万跟人合股投资拍电影时,怕是没有人能想到他今天能掌舵一家市值近百亿港元的上市企业。
这两年间通过他的精心运作,外界终于看明白了他的如意算盘:天下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通过天下广告公司取得广告合约,创造出双赢的局面;而通过电影植入式广告及片头广告,天下娱乐公司又为天下广告公司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广告渠道。
也正因为他旗下这两家公司之间的绝妙配合,上市公司的市值才能节节攀升,达到百亿港元的高峰。
我扔下了遥控器,看着四十多岁,面相儒雅的宋维柯向着女主持人侃侃而谈:“天下娱乐的下一个目标,是把旗下两家公司做成国内的行业第一,占有30%以上的市场份额,我很有信心,两年内这个目标就可以实现!”
听着宋维柯口出狂言,我微一错愕,随即冷笑起来:天下广告想占有30%以上的市场份额?
莫说各大国际4A广告公司不答应,便是娇兰广告也不可能拱手认输!
想不到宋维柯这人,毕竟还是有些好大喜功。
关了电视,我决定到楼下酒吧喝两杯,就打内线电话给隔壁房间的保镖Lisa,让她随我下去。
希尔顿二楼的酒吧比较安静,飘扬着爵士乐的大厅里疏疏落落的没有几个人。
我随意挑了个位子坐了下来,Lisa在我旁边的桌子上坐了,兀自不忘机警的扫射周围一遍。
其实我跟Lisa一样也在游目四顾,只是我的目标是漂亮女人而已。
我很快便发现了斜对面的一个单身女郎甚是娇美,只是她表情木然,长发披散,微微掩盖了慑人的容光。
我细细的端详着她的脸容,觉得有些眼熟,过了好一会才想起,她在一年前上映的一个大片里客串过一个小角色,是个没有什么名气的新演员,名字叫做江若琳。
若果她情绪还不错,我或许会过去跟她攀谈攀谈,说不定还能发展个一夜情什么的,可惜看她一杯接着一杯猛灌的做派,分明心情极其恶劣,我也就淡了那份兴致。
不过酒吧里向来不缺色狼,我才喝了一瓶啤酒的功夫,就有两个男人故作优雅的去勾引江若琳,而又果不其然的吃了个软钉子,讪讪而回。
我喝到第二瓶的时候,又有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淫笑着走到了江若琳身边,不知道他开口说了什么,就见江若琳一杯烈酒直接泼到了他脸上:“滚!”她的声音很大,登时半个酒吧的人都看向了她。
那个男人一抹湿答答的脸庞,恼羞成怒,扬起了手掌就要扇在江若琳脸上,酒意上头的江若琳彷佛被惊吓到了,全然忘了躲闪,幸好一直冷眼旁观的我适时一招手:“Lisa!”
我话音刚落,顿时一阵风声掠过,Lisa已经一个冲步,拦腰把那个男人踢出五米远,那个男人也是倒霉,头部刚好碰到了一个圆形塑钢垃圾桶,登时晕了过去。
如此刺激的画面,着实看得我瞠目结舌。
这还是我第一次指使Lisa动武,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彪悍狠辣,那个男人不过是要打江若琳一个耳刮子而已,制止他也就行了,何必搞出动作片那么大的阵仗?
我没好气的瞪Lisa一眼,朝江若琳走了过去——既然都为她出头了,也就帮到底吧,因为那个男人的两个同伴也走了过来。
略施身手的Lisa彷佛还没尽兴,扭动了下手腕,把指关节按得啪啪直响,站到了我的身后,冷冽的眼神射向那倒霉男人的两个同伴。
其实那两个人也就是有点钱的普通老板而已,这时走过来不过是碍于脸面,想找个台阶下,刚被Lisa的目光扫过,齐齐的打了个寒颤,本来漂亮的场面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大义凛然的这么一句:“兄弟,这只是一个误会,我朋友也被踢了一脚,就这样扯平了吧?”
我见他们这么识趣,连汤药费都帮我省下了,也就配合的寒着脸一挥手:“算了,赶紧把他带走!”
两个男人忙勉强一笑,过去搀起那个倒霉的同伴,鼠窜而去。
这时江若琳才看向我,淡淡一笑:“谢啦。”
她冷淡的道谢令我多少有些不快,便也冷着脸说声“免了”,准备转身回自己的座位。
江若琳见我如此反应,冷笑一声:“怎么着?不痛快?你也想睡我是吗?好啊,你不怕的话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