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谁规定妓院不能喝茶了?”祖乘风一脸的理所当然,一脸的风淡云轻,一脸的凛然大义,一脸的胸怀坦荡!
祖啸天和祖玉龙爷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没了话。可不是,谁规定妓院不能喝茶了?妓院还能吃饭呢!
过了好半天,祖啸天想说什么,却嗫喏半天,终究没说出来,而是看了看儿子,示意他来问。
祖云龙顿时愁眉苦脸,埋怨的看了一眼老爹,那模样有多怨念就有怨念。
他张了张嘴,刚想要说,却叹了口气,“那个……那个你没找乐子?就是找个女人那个?”祖玉龙一开始害怕自己这个木头脑袋的儿子听不懂自己的话,解释了一遍。可是说到找女人那个之后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觉得自己实在没皮没臊的,跟自己儿子聊这个。
“找个女人那个?找个女人哪个?”祖乘风一脸的莫名,一脸的纯洁。
“那个就是那个啦!”
“哪个就是哪个啦?”
“你个小兔崽子,诚心耍你老子是不是?我问你是不是上窑子狎妓了?是不是去嫖娼了?”祖玉龙终于扯开嗓子吼了出来。
一刹那,祖乘风的表情很精彩,心碎、失望、痛惜、无奈全部涌了上来,那样连祖啸天这个当爷爷的看不下去了。他叹息道:“莫非连父亲您都不相信我这个做儿子的吗?如果真是那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以死明志!”一瞬间,祖乘风觉得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没想到短短半天时间不到居然演了两遍,而且看样子还百试不爽,不过这也看出来以前的祖乘风在众人心目当中是什么模样了。
哪怕杀敌无数,从不知畏惧为何物的祖玉龙也被吓到了,良久颓丧的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是做父亲的错怪你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吧!”
自己名义上的老爹都这么说,这出戏祖乘风自然是演不下去了,不可能和咋呼那两个混蛋一样咋呼自己老爹和爷爷不是?
“既然如此孩儿便告退了!”刚才的表现,祖乘风感觉有些过了,顿时想要溜之大吉。
“去吧,去吧!”坐在高座的祖啸天有些意兴阑珊的挥挥手。
走出书房后,祖乘风紧张的胸口起伏,这老爹和老爷子的气势很足,身上无时无刻散发出的那种杀气和血腥味让他很难过。不过细细将刚才的情形回想一遍后,祖乘风又觉察出一丝丝不对劲。如果真是反对自己去琼香阁,大可以直接勒令以后不许再去,为什么要拐弯抹角的问话?又比如老太爷最后的意兴阑珊似乎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越想下去,祖乘风的胸口就越扑通直跳,“哇塞,不会这二位还鼓励支持我逛窑子不成?要是那样的话,还真是一对奇葩父子!”他摇头苦笑。
书房。
祖啸天捋动着灰白的胡须,扭过头问坐在下手的儿子,“玉龙,你怎么看你这宝贝儿子?”
祖玉龙略显迷茫道:“我也不知道他是真做了在掩饰,还是真的是去喝茶。”
“是啊!”祖啸天点头,“今日风儿的表现有些怪异,和平日里见到你我大气不敢出的模样很是不同,居然敢顶嘴调侃你我这个父亲爷爷了。”
“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祖玉龙回想刚才的情形,也是诧异的很。
“算了,我平生阅人无数,没想到眼下却看不透你这个宝贝儿子。”说着祖啸天来了气,接着狠狠的瞪了一眼儿子,呵斥道:“看看你教的好儿子,哪里有一点我祖家男人的风范,真是想想就一肚子火,说话都细声细气的,活像个娘们,满嘴的之乎者也,就是个书呆子。现在上朝,朝野上下哪个不在背后笑话我,我这张老脸都要丢光了。”
祖玉龙一脸的无奈和无辜,这个平日里在军中不苟言笑,一言可定人生死的将军眼下却老实的很,他怯怯的道:“爹,风儿他这些年可都一直是您在教导啊!我常年在外驻守边关要塞呐……”
“我说是就是!怎么,都嫌老子岁数大了,你们的翅膀就硬了?那个小兔崽子敢顶我嘴,你也敢顶我嘴是不是?罚你今天晚上不许吃饭!”祖啸天须发皆张,模样吓人。
祖玉龙登时噤若寒蝉。
半晌之后,祖啸天悠悠叹息了一声,“若真是嫖了娼,倒也好了,至少能让我顺眼点,证明他还算是个男人,不然一天到晚看到那幅狗屁模样就烦!可要真是去妓院喝茶的话,那只能说明你这儿子是个奇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