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喝了酒确实容易变得暴躁,是以周清自动把他的脏话屏蔽了。
“我其实不想去做那劳什子继承人。我着实不喜欢他们那种自以为很体面实际上虚伪的一比的样子。”魏赫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男男女女都面上一套背后一套,自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把对方当傻子看,殊不知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是蠢货……不过如果只是想要证明我比魏诚轩强,那现在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停了一会,看向周清,有些动摇地问:“你觉得我该回去试试吗?”
周清和他对视了一会,才说道:“只是为了恶心别人就去做不喜欢的事好像很亏的样子。”
“但是要是能抢走一直讨厌的人最在乎的东西,好像又确实很快乐。”周清沉吟了下,最终坦诚道:“所以我也不知道。”
魏赫哼了一声,嘟囔道:“就知道问你也白问。”
他听起来已经有点微醺,看来这次的酒确实很劲。周清笑吟吟地在他面前晃了下手:“知道问了也白问还问我?”
魏赫烦不胜烦的样子,伸手将那只手打了下去。然而他没有放开,而是紧紧地将其握在了手心里,周清抽了一下,没抽动。
“要是别人我才不会问。”魏赫直勾勾地看了过来,那双平日里一嘴不由心就会不自然地东瞟西看的眼睛此刻前所未有的专注:“因为你是周清,我才问的。”
周清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尽管你老是因为许慎珣扔下我。”魏赫不高兴地说:“你就不能改一改吗?”
……
这人可能是喝多了,周清想。
他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从后视镜里看到面无表情的自己。
但是再怎么找理由,那好像都不是应该对朋友说的话。
以前说服自己忽略的那些细节如同柜子下的灰尘一样被穿堂风卷了出来,魏赫对他和别人截然不同的态度,他脸红时候说的那些话,被撞见时倏而转开的眼神。
不是什么大问题,周清想,没关系的,就算是真的,以前也不是没有遇见过这种事,在很久之前,他能处理好。
所以他不应该像现在一样,在回家的路上看着手机上工作群的消息一条条往外跳,却连点开看看的想法都没有,只静静地在那里动弹不得。
他的心乱了。
周清拿钥匙在门上面转了半天,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周清愣了愣,看着门后的许慎珣:“你怎么回来了?”
许慎珣打量了他一番:“你为什么要拿老房子的钥匙开门?”
周清这才发现自己在这站了半天的原因,他揉了揉眉心:“先进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