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吧。”从他手里接过一支烟,夹在耳朵后边。
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陈风,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让我一下子没适应过来。但我很快就平静下来,赵金明如此称呼,自然是有意为之。
“你是孩子父亲,取名是父亲的事啊。”我故意哈哈地笑着。
赵金明苦笑道:“金玲非要请你来给孩子取名,说你是读书人,有文化,取的名字好。”
我立即反驳他道:“难道你不是读书人吗?”
赵金明笑道:“我一个中专生,算不得读书人。”
我认真地说:“取名是做父亲特有的幸福和快乐,孩子是你的。你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就取什么名,这是你行使父亲的利的时候。你不应该与我商量。”
我从耳朵背后取下烟点上,掩饰着自己慌乱的心情:“金玲嫂是公司职工,按照国家规定她休产假。放心在家休息吧。”
赵金明笑笑没做声。
“这个小家伙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个宝宝,我们都会关心他。”我伸手握住他的手,诚恳地说:“有了孩子,兄弟你幸福了。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们,如果没事,我们可不会找事啊。”
我的这些话暗藏着意思。我在告诉赵金明,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来了。尽管我很难忘记金玲成熟少妇的性感与温柔,尽管金玲教会了我很多床第之间的美妙。但她是有夫之妇,而且孕育出了孩子,完成了一个女人最后的蝶变。
赵金明是个聪明人,他显然听出了我的意思,脸上绽开了会心的笑意。
你莫怪我!我在心里说,一个男人,缺少了孕育新生命的能力,简直就是活死人!我是在救赎你!赵金明。尽管你头上戴了一顶绿帽子,但我给了你一个做男人的勇气与力量。在苏西这块土地上,男人只要有后代,就能理直气壮,就能顶天立地,谁又会去管他的后代来自何处?
出了他们家,我回到乡政府。红艳正领着枚竹和小芹在收购茶油。见我回来,都停下手来看我。
我把她们喊过来问:“今天怎么样?”
红艳翻开本子说:“将近10吨!”
我略一思忖,说:“今晚开个会吧!?”
柳红艳表示赞同,奚枚竹与盘小芹也很高兴。从城里回来后,我们一直在忙,还真没抽出时间坐一起聊一聊。何况,我承诺过的给她们发奖金的事还没落实。
晚上她们都来了我的房子开会。
先发奖金,人头1000元。这么一发下来,第一次的赢利基本发光了。奚枚竹和盘小芹拿着钱的手在发抖,只拿眼看我。1000块钱,在九十年代初期的苏西乡,就是一笔巨款。她们这些小女孩,人生当中第一次拥有这么多的钱,自然会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别说她们,如果我不是跟着吴倩见过世面,这么多的钱我也会兴高采烈。
钱发了,我得公开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