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连一句夫君也没有叫。
反而十分冷漠地直呼其名。
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本想将这些发现告诉冯寂,但想想还是忍住了。
一则具体的情由他还没有查清楚。
二则,冯寂一心只想夏云萝好,听了这种事儿,心里未必会高兴。
“那就好。”冯寂说了这句,便沉默下来。
这殿里本就清冷,他人又坐在冰水桶里。
森然寒气从桶里逸散出来,在日光下氤氲成白色雾气。
裴可卿缩了缩逐渐冰冷下来的指尖,直起身子。
“我走了,糕点留着你慢慢吃。”
以后他还是多去定远侯府走动走动,好歹能得些消息,也让冯寂听个高兴。
几天后,太皇太后的丧礼正式结束,各皇族各自归家,谢长怜母子也回了定远侯府。
都是一向享乐惯了的贵人,哪里受得了这种守礼的枯燥。
当天晚上谢长怜就来了荷香院,想行夫妻敦伦之礼,被夏云萝以热孝中为由拒绝。
谢长怜虽然不太高兴,但还是说守孝礼重要,便回了梧桐院。
凤儿和冰儿两个丫鬟到的迟,对之前的事丝毫不知,都对夏云萝的心思颇为不解。
“大小姐,如今虽在孝期,但关起门来谁知道?您这样把世子爷推出去,什么时候才能圆房呢?”
“圆不圆房很重要?”夏云萝悠闲的饮着茶,神情淡淡。
“当然重要了,这关系着大小姐在侯府的未来啊!”
夏云萝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王妈妈赶紧上前将两个丫头推出门去,嘱咐他们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