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寂说着,从榻上支起身子来,眼神冷淡地打量着他。
“今早上的事儿,跟你有关?”
“今早上啥事儿啊。”裴可卿故意装不知道。
冯寂敛眉,“跟你没关系谢长怜干嘛找你?”
“嘿,消息挺灵通啊!这么关心那位夏大小姐呢!”
裴可卿一脸调侃地在对面坐下,撩起袖子自己倒茶喝。
冯寂也不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裴可卿承受不住他那针扎似的眼神,自暴自弃地放下手中杯子。
“我就知道,这事儿瞒的了谁也瞒不了你。”
顿了一下,他才将那天如何火烧永辉街被黑衣人所救。
后来又收到黑衣人送来的纸条,如何建议自己那做尚书的父亲找得用的言官弹劾谢长怜一事,统统说出。
“阿寂,这回可不是我要对付那谢长怜,是有人要对付他!谢长怜这小子,没了职位,圣心已经失了大半,够他好好喝一壶了。”
沉默了半晌,冯寂才道,“这么说你去春楼也是那黑衣人的建议?”
“那倒不是。”裴可卿讪讪一笑,“那我一个纨绔子,不去春楼还能去哪儿,再说,我就是睡了一觉,你不会连这个也要管吧!”
冯寂不作声,垂着眸子好半日,才有点难以启齿地开了口。
“你可看清那黑衣人是男是女?”
“这我倒是难以确定。”裴可卿挠了挠头,“不过那人虽然身形瘦弱,但声音不像女子,那出手,又快又狠,哪是一般的闺阁女子能做出来的?”
也不知道冯寂想到了什么,突然呢喃了一句。
“她可不是寻常闺阁女子。。。。。。。”
这话声音太小,裴可卿没听清,又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难道你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