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辞:“顺丰同城到付二百五的快递。”
谢韶笑着打趣:“怎么听着像骂人呢。”
两小的却都没笑,谢不辞淡“嗯”了声。
陶芯已经猜到是温砚寄来的了,面色凝重,连忙问:“快递呢?”
走进厨房,谢不辞从冰箱里拿了瓶水:“放你卧室了。”
陶芯心不在焉:“哦,那等巡演结束回来我再拆。”
余光瞥过陶芯手里的粉色信封,谢不辞顺势问:“今天不是说有采访么?怎么回来了?”
陶芯神色变得不自然,攥紧了信封:“给……你们送票。”
到这之前,她去了趟景江,发现门锁被换了,敲了好一阵门才确定温砚不在家。
陶芯犹豫问:“你刚去那边有见到yoyo么?”
谢不辞敛眸拎起水杯,“没有。”
温砚更加不好意思,听着那边嘈杂的背景音,转移话题问:“不辞姐姐是还在水城么?”
谢不辞默了一瞬:“是。”
清泠的嗓音轻飘飘地落在喧闹中,显得有些空幻。
温砚扯过床上的小温公仔,摆了摆上面软塌塌的耳朵问:“是……在吃宵夜?”
刻意地避之不谈。
比之前稍久一点的沉默后,谢不辞回她:“我已经吃完了。”
温砚点了点头,想起来谢不辞看不见,“喔”了声。
猜到该是演唱会结束陶芯组了夜宵局带着谢不辞一起,心情不自觉地就低沉了下去,温砚有点想挂电话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谢不辞带着好奇地问:“怎么知道是在吃宵夜?”
“听出来的。”温砚被提问拽出情绪,支着耳朵重复那端的人声,“服务员来份炒花甲,服务员拿两瓶啤酒,对么?”
“对。”谢不辞柔声问,“是不是调音师的耳朵都这么灵?”
“应该吧。毕竟是要靠耳朵吃饭的嘛。”
“也是。”谢不辞话音微顿,“之前看你朋友圈说暂时不接单了?”
敏锐地察觉到谢不辞是有事,温砚想了想说:“明面上是不接单了,不过暗地里可以开后门。”
谢不辞气音哼了声,似是重一点的呼吸又像是很轻的叹笑。
很轻,轻得像是盛夏里裹着热意的风,闷闷地,错觉一般拂过耳畔。
但温砚还是听见了,不自觉地揉了揉耳朵。
她想,该是轻叹声。
因为印象里,她从没见过谢不辞笑,很多时候谢不辞给她的感觉,就好比江南的烟雨、清晨的薄雾、萧瑟枝头上悬挂的圆谢……
清冷里弥漫淡淡的清愁。
她甚至想象不出来谢不辞笑的样子。
“有个很好的朋友,前两日跟我说最近请的调律师总是不能令她满意。”谢不辞温声问,“我可以将你推荐给她么?”
“当然可以。”老人家吃饭早,温砚进屋时,奶奶已经和保姆刘姨坐一桌吃饭了,家里的小比熊先听见了动静,摇着尾巴去门口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