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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收拾返程行李的胡景玉停下手里的动作,好奇问:“所以你为啥和周泽钟分手?”
施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把收拾了半天仍旧乱七八糟的箱子暴力锁上,然后整个人瘫倒去了一旁的老头摇椅上,她随口扯:“我明明都说不要了,他居然做得更起劲儿了,我怀疑他没长耳朵。”
“。。。。。。”母胎单身但理论知识极其丰富的胡景玉下令让眼白驱逐了瞳孔,“呵呵,没事多看几部两性教育片。”
两人订了从海拉尔回沪的最晚航班,飞机于晚间的十点零五分准时落地上海浦东国际机场。
在双脚踩实于土地时,施韫猛吸了一口独属于大城市的纯污染、无天然的浑浊空气后,拧紧了眉头:“吃过细糠后谁还吃得下粗粮?”
呼伦贝尔大草原是地球上的天然氧吧,同过度开发需要强制管控绿化面积的现代化都市截然相反。
胡景玉正指挥着自家司机往后备箱加塞满满登登的行李,听到这她不由感叹一句:“我也好奇,吃过周泽钟这种极品男人后,你难道还能吃得下外面那些河童?”
“手都已经分了,再说吃不吃得下的有什么用?”施韫打了个哈欠,困顿地往后排座位钻,“再说,提他做什么?好马是不吃回头草的好伐?”
胡景玉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那前提也得你是匹好马才作数啊。”
这话并非空口胡言,而是有理、有据、有典故的。
施韫念本科的时候,有一学期体育课选修的太极拳。
当时的期末考核是三人一组,非常不幸的是,太极鬼才施韫抽中的两位同台搭子都是武术队的专业选手,两人分别以一记“左右野马分鬃”和“高探马”怒获老师“好马”的连连盛赞。
而施韫作为对照组,凭借“雄厚”实力成功拿下六十分的擦边及格成绩,简直比她室友深夜看的擦边男都还要擦上几分。
当时的老师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大概年纪大了天生会变得仁慈怜悯一些。
在看到略显可怜的施韫时,他在不违背武德的情况下尽量送出近似夸赞:“你也是匹小马驹,就是有点坏。”
至此,施韫成功拿下坏坏小马驹的俏皮昵称。
见施韫有些吃瘪,胡景玉不留情面地哈哈笑了很久,“有什么关系,坏马天生就是要吃回头草的。”
更何况,照胡景玉所见,生活白痴和冷脸保姆生来就该锁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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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施逸很古怪,搁地下室好好的电竞房不去,非拉着周泽钟在一楼的客厅外接手柄玩古早游戏魂斗罗。
见周泽钟有些心不在焉,他不嫌事大地嘿嘿一笑:“放心吧,你苦等的人今天不回家。”
周泽钟表情不变,冷冷道:“没关系,你等的枪子儿在家就够了。”
说着,施逸操控的红裤衩小人丝滑丧命一条。。。。。。
今天打游戏没提前看黄历,按两人往常的技术一条命到底不成问题,偏今天最好成绩也只是死在终点线前。
在两人再一次殒命时,大门突然被敲响,正好成为助力游戏结束的导火索。
施逸抬抬下巴示意周泽钟去开门,自己则走去冰箱拿了瓶水喝,但他鸡贼的小眼神始终不离大门的位置。
周泽钟瞥他一眼,没说话,抬脚往大门的方向走。
握住门把手的掌没做动作,高大挺拔的身影静默在原地好久才微微用力将门朝内拉开。
施逸的角度无法看清门口的来人,但只是一角随风扬起的裙摆划入眼帘,他就迫不及待开了口:“嘿嘿,骗你的,望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