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笑不出来了,陈嘉之撇着嘴,“我也想要。”
“你看,就是这个。”明扬把手机图片放大,“我都用了很多年了。”
“好看,你保养得真好,笔漆一点都没掉。”
“嗯,差不多有10年了吧。”
“10年前你就去过他家了啊。。。。。。”陈嘉之更加感慨了,“好羡慕。”
名扬说,“你都跟时序哥睡在一起了,他肯定会带你回麓山的。”
说起这个,陈嘉之就有点害羞,想起很多时候,在面前这张床上,沈时序抱着他弄,或者带着他的手给自己弄,那些响在耳边压抑的喘息和浑话。
他闷了会儿,呆呆地看着那张床,脸很快热起来。
直到听到明扬一声惊呼才回过神来,他摸上后脑勺,惊恐地问:“怎么了怎么了?虫子飞到我头发上来了吗?!”
“不是不是。。。。。。”明扬迟疑着,指着他的后脑勺,“嘉之哥,你后脑勺有一块头皮是秃的。”
表情由惊恐转为茫然,再变成一片空白。
许久之后,陈嘉之用手指摸了摸,放下手的时候,发现指缝中夹着许多头发,“麻烦你。。。。。。帮我拍张照片。”
“时序哥没有告诉你吗?”明扬站起来,拿出手机一边拍一边着急地问,“这里也有,这里也有。”
“他怕我伤心,肯定不会告诉我。”饶是知道原因,陈嘉之也因为掉头发而难过,“很多吗?”
“还好啦,因为你头发本来就有点卷,不细看看不出来的,说不定时序哥也没发现。”
手机递到眼前,陈嘉之看到那清晰直观的照片,更加难过了,垂着眼好久才说了句,“我要变丑了。”
“没关系啦,化疗病人都会掉头发呀,不过有的人一开始就把头发全部剃光了,也就不怕掉了。”明扬说。
“剃光肯定更难看吧。。。。。。”
“不会啦,时序哥一定不会嫌弃你的。”
“别不开心了,嘉之哥,吃块年糕吧。”明扬又拿起保温盒,“都快冷掉了。”
不太想吃了,陈嘉之摇摇头拒绝,“谢谢你。”
刚说完,病房门敲响两声,一道有些小的、吊儿郎当的声音传进来。
“嘉之宝宝在哪儿啊。”
另一道更低,“傻呗,你敢当时序面叫吗?”
是郝席和许明赫的声音,手稿肯定来了,陈嘉之一下子高兴起来,大喊道,“在里面,你们快进来。
“来了来了。”郝席提着一盒樱桃,旁边的许明赫提着一个大箱子进了套间。
“有朋友在啊。”郝席看了明扬几秒,“咦,你是明家那个。。。。。。”
“对,你们好。”明扬站起来打招呼,“我就是”
话还没说话,就被许明赫打断了,许明赫瞧陈嘉之那一脸期待的样儿,提起箱子拍拍,献宝似的,“猜猜你老公给你买了什么。”
“我靠,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郝席踢了许明赫一脚,“Lucas,看我给你买了什么?”他也献宝似的拎起樱桃,“刚上市的,甜死个人,吃不吃?”
“吃吃吃!”陈嘉之马上站起来,其实还是最期待手稿,许明赫给他放桌上,郝席去洗樱桃,明扬就没人理了。
“你们先聊吧,我先走”
陈嘉之转过身来,热情邀请,“别走别走,一起吃樱桃!”
明扬又坐下来。
密码手提箱打开,一本完整的手稿用保鲜膜包裹着,静静契合在专门打造的海绵框里。
“天!”陈嘉之抱着脸尖叫一声,“一整本!!!”
许明赫不懂书,你说卡夫卡,他可能会问:日本鬼子啊?
“这个多少钱呀?!”
但许明赫好歹也是公司继承人,竖起两根手指,比了比。
陈嘉之爆了句德语:“Oh,meingo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