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闻言,陈嘉之猛地一愣,急切地抓住明扬手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扬皱眉低呼一声,“放开!”
他大力把陈嘉之的手指给扳开,笑的那样春风和煦。
“本以为给你送糯米年糕会让你吃出问题,就算不吃出问题至少也要难受几天吧?我等了一天,又等到第二天,你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不是把你养得很好吗?”
“所以许明赫根本没有吃错,你连续两天都给我送的是糯米年糕?”陈嘉之难以置信地问,“第二天中午你进来打断我和他,后来解释说是来安慰我,看我有没有伤心,其实是来看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也不是全是吧。”明扬大方承认,“因为早上我看到你掉头发了啊,我想再来浇点油呢,没想到时序哥说要跟你结婚,我很烦躁,当时很想给你一巴掌。”
他自顾自地说,“凭什么啊,你一个病秧子,凭什么?!”
“好多次深夜我看到时序哥抱着你在走廊走,你怎么那么麻烦,怎么不快点死?”
“你为什么这么恶毒。。。。。。你。。。。。。”扬起手,陈嘉之想要打明扬,但又没气力,最后脱力栽倒在床上,捂着脸痛苦地说,“滚开,你滚开。”
“你这人,怎么总叫我滚开。”明扬俯下身,近距离靠近他,用微不可闻的音量说,“现在是你应该滚。”
“不过你已经滚过一次了,滋味怎么样?好受么?”
他惋惜着,“老天真是不长眼。。。。。。那么高都没把你摔死,啧啧啧。。。。。。”
听到这句,陈嘉之都忘了痛苦,双手再也坚持不住地垂下,面脸泪痕,艰涩地吐出几个字,“所以是你弄。。。。。是你让那个男的故意在楼梯上绊倒我的。。。。。。”
“我可没这样做哦,那种人谁都能使唤啊,反正一听到钱,他什么都愿意干。”明扬笑道,“要是你觉得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好了。”
陈嘉之怒目:“难道你就不怕我告诉沈时序吗!”
“我什么都没干啊。。。。。。大家走路都会有不小心的时候,你摔倒要怪就怪自己,而且你有证据么?”明扬不以为然地问,“你觉得现在时序哥和叶阿姨是想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为了躲你都躲到国外去了,你说说,你是不是该死啊?”
“你就不怕我找到证据,找到推我的人吗?”
“啊,你说他啊。。。。。。他收到钱的第二天就跑了啊,哦对了,你要是想查转账记录,也没有的,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出面,而且给的是现金,你能拿我怎么办?”
“所以是你故意透露捐款信息给他,让他来找我麻烦,然后又指使他绊倒我,从头到尾都是你干的!”确定完这些,陈嘉之疲倦的真心问,“明扬,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哪里有得罪过你吗?”
“得罪?过?”提到这个,明扬表情骤然狠厉起来,“我恨你!”
“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有,凭什么大家都在看你,凭什么只要你在时序哥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你不知道吧,从前市院许多人都在讨论你呢,说你如何如何,其实也就那样吧,除了这张脸,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实在难以相信人性能恶毒到如此程度,陈嘉之平静地笑了下:“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你让人绊我摔倒?”
“明确告诉你!明明是我跟时序哥先认识的,我一直都喜欢他,但是那些年你跟他在一起,他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们都知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但是我没那么多机会接近他,只有逢年过节到他们家!”
“好不容易我大了,家里听到我对他有意思,很高兴,我姑姑也乐意引荐我们认识!”
“明明大年初二我们就应该相亲!今天下午叶阿姨告诉我,原来那天他是为了给你去送吃的!”
“所以你该死!”
陈嘉之摇头,轻声说:“你疯了。”
“没疯,我犹嫌不够!”
“我们第二次见面也被你搅黄!”明扬死死抓住他手腕,“那天都闹的上新闻,原来又是因为你!”
“明明我跟他才是门当户对,怎么偏偏插进一个你!”他语速飞快,“我们两家就连生意上都有来往,而你,除了会写点东西还会什么?”
“没用的废物!你看看你现在身边有一个人吗?有谁愿意理你吗?”
“老天爷真是开不眼,你这种人,怎么就摔不死?”
明扬愈发失态,语气越发高昂,“我就不应该只让他点到为止,而是应该从这31楼把你推下去,摔成肉泥。”
“反正癌症病人跳楼的再正常不过!”
陈嘉之慢慢挣脱,“你已经疯了,有时间找个心理医生看病吧。”
最见不惯他这副我什么都不用做,就什么都会有的样子,怒火如同东风吹烧,心头那口气愈发不平,明扬气得磨牙。
这时候,陈嘉之应该紧张、害怕、哭泣、发抖、绝望!
而不是平静、冷淡。
所以,明扬心理更加扭曲,“你要么滚,要么直接去死。”他指着套间外的阳台,“现在从这里跳下去,说不定还能成为一段佳话,到时候我给你请记者,说你为情所伤,世人会更加热爱的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