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葵立定在蠢老鼠的跟前,闷不吭声的垂首凝视,哼,蠢老鼠睡着了……
宁可在外边喂蚊子,也不愿意进房。
一肚子的火气顿时发作,花葵一脚踹开鸡窝,泄恨。
花花母鸡奔逃出鸡笼子外,其他几只鸡跳得跳、逃得逃;受到不小惊吓,一致「咕咕咕……」的叫。
吓!
郝古毅当下惊醒,「啊!我的鸡……」声音消失在瞠大的双眸映入眼前的衣袍,缓缓的擡头,吓!「是葵……」郝古毅一屁股跌坐在地,感到双脚发麻与刺痛。
「啾啾、啾啾……」
赫然传出小鸡的叫声,郝古毅四下张望,在昏暗之中,发现小小的东西在不远处晃动,「啊--有小鸡了。」他感到惊喜,当下忘了葵的存在。
阴鸷的眼眸随着蠢老鼠爬过脚边的慢动作而移动,花葵探手一提,揪起蠢老鼠来眼前,恐吓道:「我将它们踩死,如何?」冷冷的气息喷在那略显呆滞的脸庞,等着哭爹喊娘的开口求饶。
吓!
放大的瞳孔映入葵变成了鬼,郝古毅的双脚一软,张大的嘴呼出:「不可以。」他不要小鸡死翘翘。
拼命的摇着头,他怕鬼会杀死小鸡,「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哼,」花葵冷嗤,「只要你听话,我就不杀鸡。」
郝古毅不断的点头,说:「好。我会听话,你不可以杀鸡。」他眨眨泪眼,觉得葵好坏,比大黄狗还讨厌……
别过脸庞搜寻好可爱的小鸡在哪里,双手推着葵的胸膛,本能反应就是不要葵靠太近。
花葵揪着他的衣领拖回厨房才松开箝制,舀水冲净他的双脚,同时开口命令:「明天把鞋晾干,然后穿上。若是让我看见你没穿鞋,我就把鸡杀光连蛋都没有!听清楚了没?」
郝古毅点了点头,赫然感到手心冰凉,葵把他的手也弄湿。
「叩!」
花葵丢开水瓢,一把扛起蠢老鼠上肩头,直接带回房--
呿!
他暗咒:那些鸡是什么东西!
养大了就该杀来吃,蠢老鼠会舍不得,真他奶奶的……搞不清楚养鸡就是为了祭五脏庙。
这群鸡不杀,留着当赔钱货,难怪蠢老鼠穷得只剩下几个子。嗟!败家!
花葵站在床沿,端起冷血老妈子的架势对着床上的蠢老鼠颐指气使:「把你右脚的裤管拉到膝盖。」
郝古毅坐在床上,不敢不听话,赶快拉起左脚的裤管,说:「我的膝盖没有脏兮兮,你看,白白的。」
妖美的眼一眯,纠正:「你拉错裤管了。」蠢老鼠真是有够蠢,左右分不清楚。「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