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庄和周庄的里正彻底没话说,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听说王家已经被“烧”起来了,这就是惹到县令大人的下场,还是明哲保身吧。陆真见众人没有意见,便宣布散会,留下周主簿商议事情。“本官还未来得及去王庄和周庄走访,这两个庄子情况如何,周主簿可否告知一二?”直觉告诉陆真,这两位里正有些“倚老卖老”,但只要不耽误事,她就心胸宽广。“这两个庄子人多、地多,有钱有地的如王老爷,没钱没活路的也不少。”周主簿点到即止,陆真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么穷的地方竟然还有贫富差距巨大的村庄?有意思。“对了,王家方才派人来询问何时将王富元释放?”陆真摇摇头,周主簿无奈道:“好吧,那让郑前给他送饭。”“送饭?没有这一项支出,让王家人送来。”周主簿语塞,大人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不过,大人的形象更高大了!当郑前来询问安排的时候,周主簿想起了陆真的话,说道:“县衙最近忙得很,没空做牢饭,就让王家送过来吧。接下来就要春耕了,不知道佃农们有没有拿到地主家的粮种,真是愁人啊!”听话听音,郑前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等王家人再来问的时候就感慨了一番。王家仆人不敢多言,只好回去告知王老爷。“欺人太甚!”王管家怒斥一句,王老爷抓住太师椅的手已经起青筋了,但他还是忍了,毕竟儿子还在县衙的牢狱里,万一受点苦挨点打,心痛的还是他自己。这个县令,有两把刷子,算她狠!王老爷咬着后槽牙,闭了闭眼:“把粮种拿出来,分给佃农。”“老爷!”王管家跟剜了肉一般,王老爷摆摆手:“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奈何?”总不能放弃掉自己儿子吧?在财富和儿子之间,王老爷再一次选择了儿子。而在牢里的王富元,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他喊了一夜,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甚至连老鼠路过的声音都没有,整个牢里只有他一个人,这让他对陆真更恨了。“狗屁县令!等我出去,弄不死你!”王富元满脑子都是要如何让陆真生不如死,肚子空空如也,他难受得想哭。门口传来脚步声,郑前领着饭盒走近,王富元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这狗屁县令终于做人了?郑前在牢房门口停了下来,将食盒放地上,将其中的饭菜一样一样地拿出来。一开始王富元还很兴奋,但看到里面的大鱼大肉以后,眼神变得古怪起来。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断头饭吧!郑前叹了口气,给他倒了一碗酒:“吃吧,规矩你都懂的。”吃完这顿,王家可就要发粮种了。王富元瞪大了双眼,什么规矩?不是说好了不会砍他头吗?“大哥!别杀我!我有钱!”郑前古怪地看着他:“你有钱与我何干?”“我可以用钱买我的命!我只要活着!”王富元涕泗横流,郑前白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饭菜,转而说道:“好好享用吧。”王富元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吃,吃到最后打嗝,他无比怀念在外面的日子,他的十七房小妾,就这样独守空房,说不定以后还要守寡。不!他要写信给他爹,无论如何,一定要出去!想干就干,没有纸,他扯下袭裤当纸,没有笔墨,他狠狠心咬破指头当笔墨。王老爷隔天就收到了王富元的血书,吓得他跌坐在椅子上。“什么?竖子尔敢!”王管家正在为分发粮种一事头疼,这些佃农吵得他脑袋嗡嗡的,在门口听到老爷一声怒吼以后,立刻跑了进来。“老爷,发生何事?”王老爷瘫坐在椅子上,眼睛浑浊:“姓陆的不讲武德,竟然想要秘杀元儿!”“什么!”王管家大惊失色:“这不可能,咱们钱已经给到位了,粮种也发了,怎么还不放人?得找她去!”“对!”王老爷眼睛恢复了一点神采:“得找她去。”“你去把银票拿上,另外拿点值钱的书画,酸儒就:()第一县令:本官有个富强梦